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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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不许你为我去死,你得好好活着,我再也受不了。真的,我再 也受不了失去亲人的打击。你知道吗?现在我就你这个亲人。不许你离开我,就 算是死,我也要先你一步去黄泉……」
李喜婆低喃着,眼里尽是泪水。
我被感动了,至少我内心还有善良的一面,没有沦为张天森那种卑鄙无耻的 混蛋。他,不是人。
「李婶,我爱你,爱你、爱你……」
我不停地说爱,真的,在这一刻我真的爱她,此时就算为她去死,我也心甘 情愿。
「我好开心、好幸福……多少年了,自从死了男人以后,多少个夜晚我夜不 能寐。每当打雷下雨、刮风闪电,知道吗?我也会害怕、我也会害怕……」
她紧紧抱着我,身子发抖。这么多年的苦,一朝吐露,她是那么激动。
「别怕、别怕,有我在。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害怕闪电、打雷;有我在,你 什么都不用害怕,真的、真的……」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不停地抚摸她、亲吻她,给她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抚慰。
第七章妈妈的味道
温水缓缓从李喜婆发际滑落,滑过白皙脖子,攀上高耸奶子,深入水下。她 的奶子有些下垂,眼角有些鱼尾纹,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这不影响她的成熟 丰韵,有时我觉得成熟女人若没有几条鱼尾纹,是不成熟的表现。
我吻她的嘴、鼻子、眼睛、鱼尾纹……老女人也有老女人的美、成熟、味道, 就像——妈妈的味道。
我很爱妈妈,有时我怀疑正是如此致使我有很深的恋母情结。
玉凤如是,李喜婆如是,采儿娘如是,对她们的慾望都是因为年纪大,她们 的年纪都足够做我的妈妈。
我轻轻地帮她擦拭,李喜婆又哭又笑地回吻我,脖子上、胸膛上尽是她香唇 落下的目标。
她的身子很丰满,哦不,应该说是肥胖,恰如其分的肥胖。她的手臂有点粗, 她的大腿也有点粗,她的腰……还是有点粗。不可否认魔鬼身材对男人的吸引力, 比如朱倩、宋思雅,她们的身材很标准也很完美。
但是……不完美、不协调、不搭配,也是一种美,一种缺憾美。
对我来说,李喜婆不怎么美的裸体是那么新鲜。新鲜不就是美吗?她是与众 不同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身材是与她一样。
与众不同不就是美吗?对于美的追求,我永不止步。
我贪婪地、饥渴地、激情地享受着、捣弄着。
她这颗历经人间沧桑,饱经磨难的脆弱的心,极需我的安慰。别怪我不心疼 女人,现在不是温柔的时候。
李喜婆需要的是激情,刻骨铭心的激情,她要忘却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有激 情、猛烈的做爱,才能使她忘记痛苦往事……
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悠悠白云飘荡在风中。一百八十亩大棚蔬菜眼见 将要成熟,城里的菜贩们陆陆续续来提锊。
一大清早,拖拉机、小货车的轰鸣声,打破小山村的宁静。
砰、砰、砰!
「徐哥、徐哥,快出来啊,买菜的人来了!」
李明理、卫三子两个人敲门,高声喊道。
汽车的轰鸣声惊得村里鸡飞狗跳,小山村,突然间热闹起来。
我披上一件衣服急匆匆跑来,打开门朝他们道:「来了吗?这么快?在哪?」
「都在菜棚里,就等你了!徐哥,快走吧。」
「好,走,这就走!」
我一招手,带上他们便往菜棚走。
玉凤刚做好早饭,正打算招呼我吃饭,看见我兴冲冲跑了,忙追出来朝着背 影喊:「子兴,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回头再吃吧!」
我回头喊了一声。
来到菜棚,七、八个人聚成一群。
这些人全是菜贩,上回跟我打过交道,一见我来了,纷纷围过来。
「徐老板来啦,快快快,我正赶着提货呢。」
「就是啊,徐老板动作太慢,是不是躲在相好的床上起不来?」
「哈哈哈,徐老板,咱们都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速度。钱我们一分不少, 全是现金交易,麻烦你找人装货吧。」
我高兴死了,大清早这些人就送钱来,能不高兴吗?
「诸位稍等片刻。明理,你去叫工人们,让大家搬货。三子,把村长叫来, 要大家都来看看!」
李明理、卫三子得令而去。
众菜贩纳闷,纷纷问道:「徐老板,村长也有股份?」
「那倒不是,我这菜地都是跟村里人租的,今天正式开始做买卖,总得给人 家一个交代,让人家放心不是吗?」
众菜贩纷纷说:「徐老板真是个聪明人。」
我也不客气,点头接受。
咱这菜是大棚蔬菜,现在这年头还少见,属于新兴事业,品质比农民自种菜 要好上几倍,卖相又好,价钱又公道。这些菜贩眼睛都毒,哪会不知好歹?自然 趋之若骛。
「徐老板,听说你们镇上还建了个几千亩的超大型蔬菜种植菡地?」
有精明的商人开始打听我竞争对手的情况。许多人都竖起耳朵来听,毕竟这 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
这种事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不瞒他们,道:「是啊,一个假洋鬼子华临商人, 说是回国来做贡献,跟乡里合资搞了个大型种植基地。不过现在还没影呢,听说 刚规划出菜地,连架子都没搭!」
众菜贩一脸失望。建都没建成,更别提进货。在这些菜贩眼里,菜多了,到 时候自然卖得会便宜点。这些人想法是好,可惜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 等张天广的种植基地丰收,大棚蔬菜的价格就会上涨呢。
二十来个壮丁来到二十来户人家告知此事。
一听说买菜的来了,这些人拖儿带女来看热闹。小村里本就没什么大事发生, 徐子兴的菜有人买可是件大事,事关村里几十户人家切身利益的大事——地租还 没给他们呢。
李明理、卫三子几乎把村里所有人都带过来。
七、八个菜贩一看就愣了,看这些村民个个拿着锄头、镰刀,还以为要打架。
我安慰他们说:「没事、没事,都是来帮你们装车上货。」
众人这才安心。
我分工下去,每个菜贩配两名壮小子,其他的人随时准备帮忙。
我则拿了杆大秤,繋上个腰包,等大家把摘好的蔬菜拿来上秤论价。
第一批摘好的是两亩青菜,堆在我面前比小山还高。
众人七手八脚装到箩筐里,我拿起来就要秤,菜贩连忙道:「这么重,我来 帮你!」
看热闹的村民还有帮忙的青年突然一声大笑。
那菜贩被这么多人笑得莫名其妙,李明理解释说:「兄弟,没听过我们徐老 板的江湖尊号吧?我们徐老板,江湖人称「徐铁手」!」
「徐老板可是个武林高手,单掌断树,碗口大的榆木只要轻轻一下就能弄断。 这点重量,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抬起来。」
我相当配合的以一根中指勾起绳索,看秤一眼,喝道:「两百二十三斤,一 分不多,一分不少!」
那七、八个菜贩看得直咋舌,纷纷说:「徐老板好功夫、好力气……」
不是我不懂得虚怀若谷,只是我名声在外,反正村里人都知道我力气大,有 功夫不如让外头的人也知道,也许我还能出名,到时候来买菜的人会更多。
村里从书记李成到三岁的小孩子都来帮忙看热闹,无形中,我在村里的威望 更高了一层。
上午接待七位菜贩,下午又来了五位,一天总共忙碌地接待十二位菜贩。晚 上回家,挑灯点钱,嘿,一共卖出两、三千斤各式蔬菜,收回货款人民币一千一 百块钱整!
「玉凤,我那半瓶二锅头呢?别藏了,今天一定要喝两口庆祝。」
我乐滋滋地朝厨房方向喊。两、三千斤菜只是所有菜的三十分之一,而且, 我那几亩反季节蔬菜一亩也没卖。那些菜,嘿嘿,比普通菜贵三、五倍。
玉凤端出一盘青菜炒肉丝,我飞快地拈起菜偷吃。
玉凤叱道:「瞧瞧你这德行,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卫生。去去去,洗手去, 不洗不许吃饭。」
我涎脸嘿嘿傻笑,忽然探手一抓,猛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油腻大嘴狠狠在 她香喷喷的小嘴亲了一下。
「啧!唔,真香。」
玉凤羞红了脸,挣不开只好骂道:「呸!脏死了,你的手往哪放……大白天 也不怕被人看见……快放开我!唔……」
我不由分说,再次霸占她香甜可口的小嘴,成熟诱人的气息一波波冲击我。
玉凤的小嘴仿佛有无尽蜜意,吃也吃不完,吻得她快断气时,我才舍得放开 她。
这时玉凤早就全身潮红,美目痴迷,怔怔地魂飞天外。
我探手捏了捏她的奶子,玉凤打个激灵,「啊」一声挣开我跑进厨房,接着 响起母老虎般的吼声:「啊!我的肉糊辣,都烧焦了。」
我吸吸鼻翼,可不,焦味好浓啊!
生活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平淡生活让我跟玉凤的感情与日俱增。
在家里,玉凤愈来愈担当起「大妇」的角色,洗衣、烧饭、喂家禽,家务玉 凤通通包了,宋思雅也偶尔会来帮帮忙。男主外,女主内,如果不是因为采儿娘 的事情,不出一年我就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少年富翁。
把第一批菜全卖了只能凑出两万块钱,余下的钱做为储备资金,又要买种子、 化肥,还有支付员工们的工资。别看我在人前风光满面,其实心底挺着急的,钱 不够用啊!
宋思雅带小晴回来吃饭,小晴这丫头现在野多了,一吃完饭就要跑出去找小 朋友们玩。
家里剩下我们三人,于是我把采儿娘治病的事说出来。
「玉凤、思雅,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
我放下碗筷,郑重其事道。
「有什么事就说呗,吞吞吐吐的,还怕我们吃了你啊!」
两女幸福地笑道。
「唉,是这样的。采儿娘的病在国内是治不好了,华医生建议我去美国找一 个叫史蜜丝的专家为她做手术。」
我特意停顿片刻,看她们的反应。
玉凤跟宋思雅对望一眼,嫣然一笑,说:「子兴,你是这个家的主人,无论 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这一去,花的不只是几百块钱。有可能咱们要倾家荡产,外带欠上巨额债 务。你们两个不怕我没钱还债,把你们卖了抵债?」
宋思雅伸手在我大腿狠拧一记,道:「你敢!」
玉凤莞尔一笑,道:「子兴,虽然采儿娘跟咱们没什么交情,但毕竟是同一 个村;再说采儿是思雅的学生,咱们做人要对得起良心,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
「就是啊,钱可以再赚。只要你的大棚没垮,咱们就能赚回来。」
宋思雅豪爽地说。
「你们要想清楚啊!要是帮了采儿娘,咱们顿顿就没肉吃了哟!」
「谁稀罕吃肉啦,要不是你这个色鬼天天折腾人家,人家玉凤姐也不会为了 帮你补身子,顿顿买肉吃了。肉多贵啊,要好几毛钱一斤呢。」
宋思雅抱怨道。
男人不吃肉,能有力气吗?
「好好好,从明天开始咱们节俭点。肉就不吃了,改吃素!」
「小兴,这趟去美国,具体得花多少钱?」
「路费跟治疗费加在一起,要十几万美金吧!」
「还缺多少?」
「就算把地里的菜全卖了,顶多只能凑个两万块吧!」
我感慨地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话果然不假。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八千多块钱!」
我返回卧室拿出小纸包。
昨晚回来本想让宋思雅看看张天森的犯罪证据,但是一场激情让我将这事儿 忘了。
两女看到我打开纸包,露出十几叠十元纸钞,惊问:「子兴,你哪来这么多 钱?今天不是只收回来一千多块菜钱吗?」
我神秘兮兮地说:「跟你们讲这次去县城的奇遇吧。事先申明,我下面说的 话,你们千万要保密。」
两女齐齐点头,于是,我将搭救赵如芸、撞破张天森的禽兽行径,然后盗取 钱财、物证的事情一一道明。
宋思雅一边听,一边看那些纸。等我说完,宋思雅道:「子兴,这些是瑞士 银行的储物票据凭证。」
「不是支票?」
「不是,全都是瑞士银行保管物品的凭据。我想,张天森一定把他的贵重物 品寄存在瑞士银行。」
「瑞士银行?银行不是存钱的吗?怎么也存东西?」
玉凤不解地问,我也是一肚子疑问。
「瑞士是欧洲一个很小的国家,这个国家有两个世界闻名的东西。一个是手 表,一个就是瑞士银行。传闻瑞士银行的保密制度非常严格,数百年来,瑞士银 行由于严格的银行保密制度而闻名于世,从而成了钜额存款和黑社会洗黑钱的代 名词。在瑞士存款或是保存物品可以开匿名帐户。我国许多贪官污吏都把自己大 笔的钱财以及重要物品放在瑞士银行保管!」
宋思雅一解释,我和玉凤都清楚了。
「张天森真是头老狐狸,够狡猾的。他把证据全都拿到瑞士保存,就算将来 事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
「是啊……啊……这么多钱,整整一百万人民币!」
宋思雅拿着一张纸条,吃惊不已。
「什么?一百万人民币!」
「张天森在瑞士银行里存了十万美金!」
我倒抽一口冷气。十万美金的数目有多少?在年平均消费不足五十块钱人民 币的现在,十万美金等于一百万人民币,可以养活多少人啊!
「张天森这个混蛋,贪污了这么多民脂民膏!」
玉凤担心地说:「小兴,这次得罪他,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得小心点。」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是担心去美国后,他会对你们下黑手。」
宋思雅比较天真,她拿着手里的银行票据,说:「他敢!他要是敢动我们, 我把这些东西上交到市信访局去。」
「思雅,你千万别乱来。」
玉凤吓坏了。
「思雅,这事没这么简单。恐怕你前脚把东西上交到信访局,人家后脚就通 知张天森,这样一来,咱们就被动。现在证据在咱们手上,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了,咱们手上的这几张纸,算不算证据还不一定呢。你知道这里面藏着 什么?
要是藏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怎么办?」
宋思雅泄气道:「我还想告他个钜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呢。唉,你说的对,是 没那么简单……」
「好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继续吃饭……」
「魏婉,你这个贱货,还不快点给老子死出来?」
深更半夜,张天林醉眼蒙胧地敲打自家大门,旁边还有个四十出头、西装革 履的醉汉靠在墙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良久,屋里才有动静,过一会儿,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砰!」
张天林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当啷」一声,把门边的人撞倒在地。
「啊……」
魏婉一声尖叫,额头上血流如注。她捣着伤口,恶狠狠的盯着醉得一塌糊涂 的丈夫。
「操,看个鸟啊?还不快去弄点醒酒茶?不就是破了个小口子,又不会死。 娘的,贱货,欠操的烂婊子……」
张天林的恶言恶语,令魏婉的额头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她强忍着痛楚爬起 身走回屋里。
「呃……」
张天林打个饱嗝,踉踉跄跄走到中年醉汉身边说:「表……表哥,到我家了, 走,进去吧!」
张天广挺着肚子,任由张天林架着他往屋里走,嘟嚷着:「表弟,我、我跟 你说,做……做成这票,咱们……咱们就……就他娘的发……发了……呃……」
张天林还清醒点,道:「表哥,咱们进屋再说,刚才糊里糊涂没怎么听淸楚。」
两人跌跌撞撞闯进屋,便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茶呢?贱货、婊子、千人 骑万人跨的,他娘的怎么还不把茶端过来?老子渴死了!」
张天林朝厨房方向吼,就像一头发瘟的猪。
魏婉刚把伤口处理过,头还没包好就听到张天林狂吼乱吠,她的眼睛盯着菜 刀发呆。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疯的。不如趁现在,这个魔鬼 醉醺醺的,将他杀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恶魔之草在她心底滋长,接着,一个男人身影在她脑海闪 过,魏婉伸出去拿菜刀的手顿在半空。
「算了,再忍几天吧,他说过会来帮我的,就这么杀了那个禽兽也太便宜他。 我要这对禽兽兄弟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忍吧,再忍忍吧,徐子兴会帮我的。」
魏婉泡好醒酒茶,强忍心中悲怒,端茶送给张氏表兄弟。
张天广来春水镇后,便住在表弟张天林家,看见这位漂亮的弟妹端茶而出, 精神为之一振,眼中光芒大盛,淫光四射。
「哈哈,表弟,别骂了,弟妹也不容易不是吗?来来来,喝茶、喝茶……」
张天广接过魏婉端过来的茶时,趁机在她雪白小手上摸了一把,令魏婉吓得 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飞快抽回手,低头往回走。
「臭婊子,干点活还拖拖拉拉,再去端些茶果、点心来。」
张天林早就发现表哥对老婆的无耻行为,不过他没说什么。
张天广现在是他的财神爷,没跟要他一分钱,还白白送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 份给他。有这些钱,张天林能娶十个、八个比魏婉更年轻、更漂亮的老婆。
张天林之所以至今没有抛弃魏婉,一是魏婉很漂亮;二是魏婉的床上功夫历 经他哥儿俩十年调教,确实不赖。
这么多年来,张天林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但谁的床技都比不 上魏婉。啧啧,一想起那个婊子在床上的浪劲,张天林心头火热一片。
「来来来,表哥,先喝两口茶……」
张天林谄媚笑着。心想:今晚一定要套出表哥的秘密。三百万啊,到底是怎 么回事呢?
「喝茶、喝茶!」
张天广也不客气,一飮而尽,喝完还咂嘴说:「表弟啊,弟妹泡茶的功夫真 是没话说,妙啊。」
张天林意味深长道:「表哥,那婊子不但泡得一手好茶,而且那方面的功夫 也不错哦。小弟流连花丛多年,费尽十年心血才调教出这个尤物。嘿嘿嘿,她那 功夫不是我吹牛,整个春水市都没人比得上。」
张天广眼泛淫光、口水直流,道:「哦?真有此事?」
「弟弟还会骗你不成?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表哥想 穿弟弟的这件衣服,弟弟不是小气的人,你随便借去穿几回都没问题。不过嘛, 表哥,刚才你说的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张天广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这根本是赤裸裸的卖妻。张天广一张肥脸笑 得合不拢,道:「表弟真是大方,行,表哥我也不是小气鬼。但这件事关系重大, 千万要保密,知道的人愈少,行事才愈稳当!」
张天林拍着胸口说:「哥,我做事,你放心!」
张天广瞧瞧四周,又看了看窗口。
张天林会意道:「大哥,咱这小别墅是河边的独门独户,放心吧,隔墙不会 有耳的。」
张天广一想也是,暗想:自己太过小心,搞得神经兮兮的。
他压低声音说:「小弟啊,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哥哥能得三百万。你放心, 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分三成给你,怎么样?」
张天林一算,三百万的三成不就是九十万?整整九十万呐,他现在开个破运 输公司,累死累活一年也才赚个三、五万,九十万得赚多少年才有!
张天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兴奋得全身都在发抖。
「哥,你真的给我九……九十万?」
「弟弟,表哥还会骗你不成?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能顺利偷渡出国到澳洲 发展吗?表哥我知恩图报,九十万是回报当年你帮我的一把。」
张天广抽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点上。他不怕张天林不上钩,世上有几个人 能躲得过金钱攻势呢?
张天林没想多久就答应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年轻时打架斗殴,近几 年来为了利益杀人放火,暗地里逼良为娼、强奸妇女的事他没少做!如果真要给 他判刑,他早该吃枪子儿了。
这几年亲哥哥张天森愈来愈疏远他。张天林知道张天森是嫌他笨、不会办事, 连小小的运输公司都做不好,还让没权没势的李正峰发展起来,抢了他的财路。
虽然找人撞死李正峰,但他的运输公司仍旧照样营业,甚至白玲经营得比以 前更好。听说这婊子把总公司搬到市里,张天林嫉妒死了,花花绿绿的票子被人 家抢了,能不心疼吗?
「哥,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张天林豁出去了 ?了九十万,就算张天广要他杀人放火、叛国,他都敢做, 大不了到时候跑路,跟着表哥去澳洲混。
「表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在澳洲混的是黑社会,不然根本赚不到这么 多钱。几十万啊,你以为在外国是这么容易赚的吗?其实外国的钱更难赚!」
「那表哥的钱是哪来的?」
「嘿嘿,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你听我说,其实这次投资牵涉到一件商业机 密,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提高到国与国的高度……」
魏婉端着果盘小心翼翼放在两个男人面前。对于张氏表兄弟的谈话,别看她 漫不经心,其实早在暗中偷听。自从承诺徐子兴要帮他做内应后,魏婉常常偷听 张天林的谈话。
此时两个男人正说到关键处,魏婉一来可将张天广吓了一跳。
张天林会意地笑道:「表哥放心,这女人表面上是我老婆,实际上已经是我 的性奴。她听到也不敢说出半个字,待会儿我让她好好伺候你。」
「哈哈哈,表弟心胸宽广,做哥哥的实在佩服。嗯,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说吧,想不想跟哥哥干?」
「哥,这还用说吗?说不好听点,这叫卖国;说好听点,这叫为自身谋福利。 国家又没给我什么好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件事,弟弟我帮定了!」
「好!表弟真是快人快语。来来来,喝茶,咱们再说说细节问题……」
魏婉心头一颤。天啊!这两个衣冠禽兽竟然密谋损害国家在国际上的形象。
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会害死多少人啊?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魏婉想逃出去,把这件事告诉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信任的人——徐子兴。
回到卧室,魏婉从床柜里拿出一瓶安眠药……
「快、快,再快点,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到春水村找到徐子兴。」
魏婉在心中呐喊,她全身都在颤抖。
魏婉亲手把安眠药放进水屮,亲眼看到张氏表兄弟倒地不起,她拿起菜刀, 几次欲砍向张天林,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无论如何她是个温顺的良民,无 论心中对张天林的仇恨冇多么深,她都不敢杀他。
但是,她听到一个天大秘密。这个秘密如果运用得好,可以判张氏兄弟叛国 罪,到时候他们不死都不行。
魏婉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她不相信这镇上的任何人,但是徐子兴救 过她,她相信,同样与张氏兄弟有仇的徐子兴,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会帮助她 搞垮张氏兄弟。
魏婉的脚已经磨出水泡,刺骨的痛苦令她呻吟出声,但所有的苦难都抵不过 对张氏兄弟的恨意。是的,她相信只要赶到春水村,把惊天秘闻告诉徐子兴,她 相信张氏兄弟必死无疑……
快到了,就快到了。
魏婉曾经来过春水村一次,她还记得村口那棵老槐树。
魏婉心情一松,脚下没注意,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地。
「啊!」
她一声尖叫,从小山坡上滚下来,头部撞上一棵小树,昏过去……
好事多磨,难道老天真的如此眷顾禽兽张天林吗?
第八章出大事了
李明理拿着一把鸟铳,慢悠悠从村外山林里往家走。
今天晚上的收获还真不错,三头野兔、两只山鸡。李明理思量自己留头野兔, 其余全送给徐子兴,如果当初没有徐子兴的搭救、提携,也许自己早就死在监狱。
李明理真的很感激徐子兴,不但帮他走关系,送礼、花钱把他从派出所里弄 出来,还辩他安排工作。以前他是村里人人讨厌的小痞子、小混混,才几个月时 间,李明理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广受村人尊敬、羡慕的人。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跟着徐子兴。徐子兴给他的生活带来希望、巨大的变 化。不说别的,光是村里那些年轻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李明现相信,只要跟着徐子兴再干上一年,他就可以再娶一房漂亮老婆。想 起给他贼绿帽的前妻,他自言自语道:「还真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偷汉子,我 也没这畨际遇。哈哈哈,臭婊子、烂货,下回我非跑到你妈妈家,好好糗你… …」
李明理措着鸟铳、提着猎物,得意地吹着口哨赶夜路,乍见前面一团人影, 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饶是李明理大胆也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谁?谁在那里?」
李明理当即丢掉猎物,操起鸟铳对准地上的人。
「再不开口,我不客气了啊。」
李明理呼喝几声,地上的人影没反应。他心想:不会是遇上死人了?虽然有 些害怕,但他忍不住好奇心驱使,小心翼翼靠近那人。
「咦,怎么是个女人?」
李明理惊讶。
「喂,你怎么啦?」
李明理试着推地上的女人,没反应!女人头朝下趴在地上。李明理扳过女人 肩头,手电筒照射在女人脸上时,李明理倒抽一口气——美,好美,真的好美! 不过额上的伤口破坏这个漂亮女人的美丽。
这个女人眼生得很啊,怎么会摔倒在这儿呢?李明理没有多想,救人要紧, 当下猎物也不要了,抱着女人就往徐子兴家赶去。
村里没有赤脚医生,只有徐子兴会气功,说不定徐子兴能救这个女人呢。
「徐哥,快开门,救命啊……」
李明理汗流浃背地抱着女人,站在门外大喊。
深更半夜我早睡下了。突闻一声鬼哭狼嚎,我大惊,莫非李明理出事了?
「来了来了……」
我披上一件衣衫,鞋也顾不得穿,冲出去把门打开。
「明理,你怎么了?」
我慌张地喊。
李明理紧张道:「徐哥,不是我,是这个女人,你快救救她,她额上有伤 ……」
我这才注意到李明理怀里的女人,连忙道:「快快快,把她抱进屋来!」
玉凤和思雅闻声而出,两女揉着眼睛打呵欠,道:「子兴,怎么啦?这是怎 么回事?她怎么了?」
「救人要紧,有话等会儿再说。明理,把她抱进我房间。」
李明理应一声,把女人放在我炕上,接着他拨开女人一头乌黑长发,露出她 的伤口,道:「徐哥,就是额头受伤了,你看看吧。」
「咦,怎么是她?」
我吃惊道。这不是魏婉吗?她怎么被李明理抱过来了?
来不及多想,我搭上她的脉门,运起气功内视的法门观察她身体的状况。
不一会儿,我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明理问:「徐哥,你认识这个女人?」
「认识,见过几次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 么把她救回来的?」
李明理把事情经过一说,我沉默了。
玉凤看了看炕上昏迷的女人,真漂亮呢,不比宋思雅差呀。她偷偷给宋思雅 一使个眼色,宋思雅会意,暗暗点头。
魏婉为何深更半夜,不怕辛苦地赶来找我呢?我脱下她的鞋时,一眼便看到 她脚上无数被磨破的水泡。看来她是匆匆步行赶过来的,她不想让任问人知道, 她悄悄来到春水村,莫非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我?
一定是这样!
「明理、玉凤、思雅,你们先出去,我要运功为她疗俱!」
我祌色肃穆,李明理三人不敢多话,出去关上门。
我轻柔地运起欢喜大法气功,为她活血化瘀,魏婉渐渐恢复神智。
「唔……头好痛……这是哪里?」
魏婉茫然四顾。
「好点了吗?」
一道熟悉男人声音响起。
魏婉又惊又喜,猛一回头,正是梦中见过千百回的面孔。
「徐子兴,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魏婉激动地抓着找的手,眼中神采奕奕。
「你现在不能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先喝口温水,来,我喂你……」
我斜抱她半边身子,温柔地给她喂水。
魏婉有些羞涩,虽然她在张氏兄弟面前是个淫娃、荡妇,但她骨子里是个贞 节观特强的传统女人。虽然她对徐子兴有一点好感,可是这不是她放纵的理由, 她不是天生的淫娃、荡妇,一切都是被人害的!
「啊,徐子兴,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天大秘密。」
魏婉喝了半口水,突然又激动起来。
「别急、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说话时已经用上气功,此时的嗓音带着一股令人安静的奇异魔力。这是我 最近发现的,气功作用于喉部,可令嗓音变异,有宁神静心之效。
魏婉在我的安抚下,总算安静。
「这个秘密能将张家两个畜生打入十八层地狱。」
「什么秘密?你慢慢说。」
「张天林有个表哥叫张天广,在咱们镇上投资,要建个几千亩的大型蔬菜基 地。」
「这件事我知道,全镇都闹得沸沸扬扬了。」
「可是,你知道吗?这根本不是张天广最终的目的。张天广其实是澳洲的一 个黑帮小头目,澳洲的蔬菜价格是咱们国家几百倍,一些澳洲大农场主人意识到 我国农产品出口,会冲击他们的既得利益,但他们无法禁止向我国进口蔬菜,于 是这些大农场主人聚在一起,想出一石数鸟的毒计!」
魏婉神情激愤,双目似欲喷出火焰,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但我没有出声,怕 打断她。
「这些澳洲农场主人个个身价数亿 ?了利益,他们使用手段找到混黑社会 的张天广,要他回国实施这个恶毒计画——他们有一种能生长于植物中的瘟疫活 性病原体,等蔬菜成熟后出口到澳洲,他们会将病原体植入蔬菜,然后将以我国 进口蔬菜的名义,低价在本国市场上倾销,接着澳洲将会爆发一场巨大瘟疫,后 果将会引发国际争端,影响我国的国际形象。最重要的一点,我国的蔬菜出口将 会在国际市场上大受打击。」
我怔住了,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
张天广这个混蛋竟帮助不法商人坑害祖国!如果这条毒计成功,对我国农产 品出口将会是无比沉重的打搫,无数农民都有可能因为作物卖不出去而倾家荡产。
「魏婉,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张天林今晚跟张天广喝得醉隐醺,还想非礼我。我偷听他们的谈话,然后 用安眠药迷昏他们,再跑出来找你。」
「他们两个人还在你家吗?」
我兴奋地说。真是天助我也,一直找不出对付张氏兄弟的办法,想不到老天 有眼,离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在!」
此刻一连串计,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跳下炕,激动地对她说:「魏婉,你先安心在我家养伤,别的事你不用管。 今天,不,今晚!今晚我要让指水县来个天翻地覆!」
我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朝外喊:「明理、明理!你马上把卫三子叫来。」
老大的话就是圣旨,李明理也不多问,应道:「我这就去!」
转身往外跑。
「慢着,顺便把那二十名壮小子一块给我叫上,到我家院子里集合!」
「好!」
李明理领命而去。
玉凤和思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关心地说:「子兴,出什么大事了?」
「今晚是咱们的生死关头,没时间跟你们细说。这样吧,你们进去照顾魏婉, 她会告诉你们一切。好了,我得马上去我舅家,李明理要是领着人回来,你让他 们先在家里等我!」
我匆忙地夺门而出,玉凤和思雅面面相觑……
村长李成兼村委书记,辈分上也算我舅。村里只有他有手摇式电话,眼下情 况危急,如果张天林和张天广醒过来一定会发现魏婉逃跑,他们发现秘密泄露, 到时候可能会毁灭证据或逃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老天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抓住,我就真是大蠢猪了。
「舅、舅,开门呐,我有急事找你,快开门啊!」
我大力地拍打李成家的大门。
「怎么了?火烧屁股啦?深更半夜的你吵什么吵?」
李成在屋里直嚷。
我急得大吼:「舅,人命关天的事能不算大事吗?你要再不开门,我这条小 命可就没啦!」
李成慌了,赶紧打开门,门一开,我冲进去直奔他家客厅——那里有电话!
「你发什么疯?」
「舅,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张天林那个混蛋大难临头,我这回非扳倒他 们不可!我先打通电话,一会儿再跟你详说。」
我拿起电话猛摇,道:「喂喂喂?帮我接镇派出所所长——范伟!」
「喂,是范叔吗?我是子兴啊。」
「你这小子鬼叫什么?深更半夜也不让我睡个安稳觉。」
范伟在电话那头哈欠连天,显然是被电话惊醒。
「范叔,这回姓张的混蛋必死无疑啦!」
「给我说清楚点!」
「范叔,咱们长话短说。张天广你知道吧?那个来投资的侨商,实际上是来 陷害咱们国家,他想败坏咱们国家的声誉,阻止澳洲向咱们国家进口蔬菜农产品, 特意设了条诡计,你快点去把他们抓起来。」
「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诡计?什么陷害?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范伟在电话那头被我没逻辑的话搞糊涂了。
我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李成听了也感糊涂,他安慰我说:「子兴啊,有什么事慢慢说。做的事情愈 大愈要冷静啊!」
我闭目运起清心诀,才使得情绪平复不少。
「舅,谢啦,我现在好多了。喂?范叔吗?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张天广的恶毒阴谋详细说出,连魏婉这个大功臣也没隐瞒!
「好!」
范伟在电话里大吼一声。「我派出警力把他们一网打尽。」
范伟说完就要挂电话,我连忙大叫:「你们先行动,我马上就赶到镇上。」
挂了电话,我对李成说:「舅,我的罪名可以洗脱啦,只要张氏兄弟落入法 网,不怕他们不开口!」
李成为人谨愼,他担心地说:「小兴啊,这事关系重大,你得小心处理。」
「舅,你放心,我这就赶去镇上。万一有人来找我,你千万别说我去哪了。」
李成点头,我才匆匆忙忙赶回家。远远看见院子里挤满人,李明理、卫三子 一见我回来,连忙迎上。
我分开众人,走上高台说:「兄弟们,咱们都是乡亲,你们说谁家要出了点 什么事,该不该去帮忙?」
这群壮小子异口同声道:「该!该帮!」
「好!我徐子兴对大家不薄吧?我有事要离开村子,但我不放心家里人,想 请你们保护好我的家,你们愿意吗?」
「愿意!」
「徐叔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点小忙应该帮!」
众人七嘴八舌。
「好,前段时间我招惹一群混混。我怕离开后他们会来伤害我的亲人,我希 望大家能帮帮忙,行吗?」
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话更有效!
村里人都知道我好打抱不平,经常得罪小痞子、小混混,所以见怪不怪。
众人纷纷说:「徐叔放心,你家有我们看着,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来抢人!」
我很满意,把李明理、卫三子叫到身边,要他们保护好家里的三个女人。安 排好以后,我安心地牵出牛车,架上大黄牛,挥鞭赶往春水镇……
一路风驰电掣,凌晨两点十分我准时到达春水镇派出所。
牛车刚停在派出所门口,两辆警车如天降神兵般紧跟而至,车门打开,范伟 哈哈大笑道:「小兴,你可来晚了哟。」
「人抓到没?」
范伟对手下喝道:「带出来!」
随即几个警察架着两条瞌睡虫,软趴趴地走出来,正是张天林和张天广。
「小兴,你不知道我这趟有多顺。我领人突击张天林家,到他家一看,这老 小子果然像你说的睡得跟猪似的。走,进去审问他们两个。」
「太好了!咦,朱倩怎么没来?」
「我怕有危险,没敢让朱倩知道。这会儿她还在被窝里舒服地呼呼大睡呢。 怎么,想她了?」
「没啊。」
我尴尬笑道。
「你这小子,口不对心,哈哈哈……」
范伟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派出所。
连夜提审!张天广这个老家伙一开始百般抵赖,钉手指、夹眼皮、抽手指甲 盖……几种刑罚一用上,他便一五一十招了。
突击审问过后,事情清楚了。张天广只是小棋子,张天林则是张天广这頼小 棋子的小棋子。虽然事情审清楚,麻烦也随之而来——没证据,不能给他们定罪。
像张天广这种侨商,政府一向很看重。除非有切实的人证、物证,否则不能 让那群政客相信I这场几十万的大投资根本是场骗局、阴谋。
范伟把道理给我讲明,两人紧皱眉头想不出办法。
「你干爹鬼点子多,小兴,你去一趟,把你干爹请过来。」
「我这就去。」
我转身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干爹家。
干爹、干妈睡得正香,听到门外有人喊,打开门一看是我。
「出什么事了?」
「干爹,您先别问,穿上衣服跟我到派出所,路上再跟你说事情经过。」
「好。」
干爹二话不说要跟我走,干妈拿件绿色军大衣走过来递给他。
「这么大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出头啊。天寒,还不快把大衣穿上?」
干妈嘱咐道。
「我和小兴有急事,今晚不回家了,你把门关紧。小兴,咱们走。」
干爹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走就走。
「小兴,照顾好你干爹,别让他出什么事。」
干妈不放心说。
「干妈,您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我回头朝她喊一声,跟着干爹走了。
「干爹,艰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和范叔现在一筹莫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路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刚说完,派出所就在眼前。
「走,去办公室再详谈!」
干爹皱起眉头,严肃时有种大官风范。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赀,我总觉得干 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老赵啊,你可来了。我这个莽张飞就等你这个病诸葛。」
范伟很高兴地把我们迎入办公室。
「来来来,先抽根烟,这事把我愁坏了。」
烟是好东西,虽然我不太喜欢抽,但在伤脑筋的时候,烟真的能提神,而且 还能带给人来灵感。
「老赵,事情……」
「小兴都跟我说了,你让我想想!」
干爹深吸一口烟,找张椅子坐下闭口沉思。范伟一看他这模样,相当配合地 没有打扰,显然两人的配合不是笫一次。
我想开口,范伟却示意我噤声,不要干扰干爹思考事情。
干爹跟张天森有大仇,如果不是张天森年轻时把干妈打了一顿,干爹也不至 于到现在没有半个儿子。干妈不能行房事,干爹又不肯另外找女人,传宗接代的 事就这么耽误了。
前阵子张天林又找人把干爹打了一顿,仇上加仇,干爹意识到张氏兄弟一天 不倒台,他便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范伟是干爹拜把子的好兄弟,同仇敌忾。
一刻钟后干爹吐口烟圈,狠狠把烟掐灭。
「没有证据,咱们就造个证据出来。反正事实真相本就如此!」
范伟大惊:「老赵啊,这事报上去非传到国家安全部不可,到时候人家派人 来调查,可怎么办?」
「只有伪造证据,否则姓张的还是能逍遥法外。」
范伟还是有些担心,他知道国安部的厉害。多少奸滑似鬼的间谍死在国安部 那些人的枪下,范伟不得不小心行事。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范伟心里也有股火,堂堂市刑侦大队长反被派到小镇 当派出所所长,纵然是佛也有火啊!此次机会千载难逢,一个小镇能出什么大案 件?如果破获此案自然是大功一件。
范伟在心中一合计,牙一咬,道:「就这么办吧!」
我和干爹都很高兴,至于怎么伪造证据,我跟干爹都是外行。范伟自有一套 自己的办法,总之当天蒙蒙亮时,一整套完美证据摆在范伟的办公桌上。
上午八点整,县长张天森刚到办公室,秘书兼情妇——胡丽丽踩着高跟鞋风 风火火一头撞上他。
「哎哟!」
两人都痛叫一声,胡丽丽的高跟鞋踩中张天森脚尖,张天森痛得低头时恰好 撞上胡丽丽尖尖的下巴。
「操,你爹死了还是你娘那个的贪财鬼死了?哎哟,我的脚……」
张天森痛得脸抽筋,把胡丽丽骂个狗血喷头。
胡丽丽唯唯诺诺道:「县……县长,大……大事不好了!」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什么也别说,你这个贱货先扶老子进办公室!」
在张天森的淫威下,胡丽丽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扶他到那张宽大气派的老阅 椅坐下。
张天森又要胡丽丽取药,她终于忍不住了,着急地说:「县长,我接到下面 内线的消以,您弟弟张天林被春水镇派出所抓啦!」
「什么?」
张天森气得拍桌子,道:「范伟那老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老子的亲弟 弟?」
胡丽丽连忙接口:「县长,您的表哥也被他们抓啦!」
「范伟连外商也敢抓?他不怕败坏我县良好的投资声誉吗?娘的,敢在太岁 头上动土,我今天非把范伟这小子办了不可。胡丽丽,你马上通知下去,要春水 镇派出所的内线随时提供消息。」
胡丽丽得令下去联系。
张天森拿起桌上精致的电话:「给我接春水镇镇长的宅电!」
电话嘟了两下接通,张天森破口大骂:「魏胖子,你是怎么搞的?」
电话那头却是妖气的女人声音:「天森,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吃火药 还是吃枪子了?」
「放你娘的屁,别以为你是我姐,我就不敢骂你。现在马上把电话给魏胖子,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张天森的姐姐被弟弟吼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招谁惹谁了?一大早就挨 骂!谁教弟弟是县长呢?忍着气,她朝卧室吼道:「魏胖子,睡你娘啊睡,县长 有急事找!」
魏胖子是个妻管严,迷迷糊糊被老婆一吼,吓得翻身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又 听是县长的电话,光着屁股跑出来接电话。
「裤子也不穿,不要脸!」
张天森姐姐骂骂咧咧。
「喂,是……张县长吗?我是魏……」
「你给老子听好,马上带人去派出所。范伟这混蛋无缘无故把我弟弟和外商 抓起来了。不管你使什么手段,一定要把人尽快救出来,听明白没有?」
张天森几乎是吼出来。
「啊?什么?他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哦……是……是是,好……好,我立 刻去办!」
范伟将张天林、张天广抓了!事情大条了!
魏胖子冲进卧室,一边穿内衣,一边朝老婆吼:「出大事了……」
半个小时后,镇政府大院镇长家门口聚集十几名公务人员,这些人平时不干 正事,一个个吃得肠肥体壮,是镇长养的一群狗。
魏胖子一吆喝,领着一群人杀气腾腾往派出所奔去。
镇里一群干部,党政办、计生办、农办、民政办、城建办、企业办、司法办、 工商、税务……大大小小十来个单位的头头脑脑们气势汹汹地奔去派出所……
请续看《春光无限好》第8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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