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孩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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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章 蔡乡长 (); 蔡小菲到王梓明突然出现并叫她“蔡乡长”,惊讶地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好像在一个外星人。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她旋即就恢复了作为一乡之长惯有的气派和沉稳,微笑着说,哎呀王书记,怎么把您给惊动了?回槐河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啊。一边客套着,一边伸手来和他握。王梓明对她刚才的表现很不赞同,面子一时放不下来,脸上还是带着愠怒的表情,带了下她的手就松开了,没有找到一点感觉,不阴不阳地说,怎么敢劳蔡乡长您的大驾,耽误您的大事呢。我刚好路过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就来热闹,没想到无意恋领略了你这个乡长的面威风,佩服,佩服。 王梓明是地人,又在乡里挂职两年,在槐河口碑很好,所以不少群众都认识他。他出现,都嘁嘁喳喳地议论开了,说好了好了,王书记回来了,王书记办事公正,小娥这下有救了。 听着王梓明带着讥讽的话语,蔡小菲并不计较,脸上仍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彰显着她作为父母官的威严和自信,说,有什么办法呢?禁烧任务重的很啊。尹县长下了死命令,各乡镇若有烧过三亩的,乡长自动辞职,不听任何解释。这个小娥昨夜一把火就烧了一亩半,不处理她能行? 小娥已经认出了王梓明。好像到了救星,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把眼泪,大声申诉道,不是我烧的,是别人田里的火引到我田里的!我不对王书记说瞎话,否则天打五雷轰! 有围观群众帮助她说话,说小娥孤儿寡母的,一个女人家,哪会深更半夜跑到田里去放火?我们乡邻都可以为她作证。 蔡小菲的脸色尴尬起来,又不好意思当着王梓明的面再发威,苦笑着摇着头对王梓明说,唉,王书记你在乡里挂过职应该知道,基层工作不好干啊。上面能把人活活压死!动不动就诫勉谈话,动不动就一票否决,我们这些乡干部怎么办?只有落实的份,有困难找谁说去? 王梓明这局势,怕蔡小菲下不来台,就把表情放缓和了些,对围观村民说,乡亲们听我说句话。焚烧秸秆不但污染环境,也容易引发山火,是全市上下都明令禁止的。市里成立的也有禁烧指挥部,明文规定,不管是不是你点的火,只要你家的地里冒烟了,你就逃脱不了责任,严重的确实是要拘留的。乡里也是在执行县里的命令,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希望乡亲们能理解。又转向蔡小菲说,蔡乡长,今天这个事情,就当是给大家上了一堂现身说法课,敲敲警钟,我建议人就不要带走了,如果再出现大面积焚烧的情况,严惩不贷,你怎么样? 蔡小菲知道王梓明心软,不得群众受什么苦楚,正想着怎么找个台阶下,听他这么说,故意沉吟了一番,说,好吧,既然王书记您发话,人就不带了。说着朝几个公安一挥手说,你们先撤。 老警察还很骄傲地捂着手臂,像是刚从战场上挂彩下来似的,领着几个协警上了警车开走了。村民们就开始鼓掌喝彩起来。蔡小菲把脸一沉,厉声说,大家不要以为烧烧就算了,王书记刚才说了,再有类似情况严惩不贷!还有,许村的支书和村长呢?写份检查和保证下去下午四点以前交到乡里! 事情眼解决的差不多了,村民们都很满意。有几个老成的村民上来给王梓明递烟卷,问他,王书记你咋不回乡里上班哩?乡亲们都念着你哩。又有妇女们上来围了他,七嘴舌地说着同样的意思。王梓明被众星捧月般地围着,怕冷落了一旁的蔡小菲,就劝大家赶紧去忙地里活。( 书.M 。co纯文字)村民们很听话的散了,走时还不忘招呼王梓明去有空家里坐。 小娥手里拉着儿子走上来,眼睛红红的像两颗桃子。这个寡妇真是农村少有的姿色,哭起来也很好。她凄楚楚地叫了声王书记,双膝一弯就要给他下跪,吓得王梓明赶紧伸手搀住了她,说咱不兴这个,要谢就谢你们蔡乡长,是她开恩放过了你。女人也不蔡小菲,偏了偏头说了句谢谢蔡乡长。蔡小菲换上了关心的语气说,小娥嫂你带着孩子不方便,那几亩地今年不要求别人了,乡农机站成立了个帮扶组,让他们给你翻种好了。说完又说,孩子的抚恤金乡里又给争取回来三千多,你抽空去乡里领一下。小娥又说了一句谢谢蔡乡长,拉着孩子走了。王梓明她牵着孩子走在田埂上的身影,感觉很像是一副油画。 人都散了,只留下了王梓明和蔡小菲。蔡小菲笑着说,嘿,又成全了你一次。这下你又收买住人心了,把我衬托成反面人物了。王梓明还记得蔡小菲下手去抠小娥抱树的手那一幕,心里的疙瘩还在,没好气地说,对不起蔡乡长,我煞了你的威风了,改日向你赔罪。蔡小菲嘻嘻笑着说,你以为我有多坏啊,我那也是做做样子给大家的,真把小娥带到乡里,也不会难为她的,马上就让她回家了。我是好是坏,你难道不清楚?我这个乡长还是你给的呢。现在既然戴上了乡长的帽子,就得为党卖命啊,要出政绩啊,这不是恩师你教导过我的吗? 蔡小菲的后半句话湿漉漉的,目光也温柔起来。王梓明 心里一软,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赶紧说,小蔡你去忙你的大事吧,我不耽误你工作了。说着就往自己车旁走。蔡小菲跟了上来问,你要去哪?王梓明头也不回地说,观音台。蔡小菲说,我也去,我陪着你。王梓明说,不用了,你去了估计又把群众吓的不轻,以为又要抓谁呢。蔡小菲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关了车门,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柔声说,来你真把我当做恶女人了啊,我是那样的人吗?刚才不是给你解释了嘛。其实这个小娥,我一直关心着呢。 王梓明刚才也确实听到了蔡小菲关照小娥落实的两件大事,心里舒服了些,说,你的车呢,扔在路边不要了?蔡小菲满不在乎地说,乡长大人的车,谁敢动?放那三天三夜都没问题。王梓明忍不住笑了,启动了车子说,小蔡啊,真是服了你了,尹红妹的衣钵怎么都传给你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蔡小菲嘿嘿地笑着说,我身上还有你的衣钵呢----我指的是工作方法,你可别想歪。 王梓明开着车,眼前还浮现着小娥母子刚才被粗暴对待那一幕,问蔡小菲说,小娥那么水灵那么漂亮,皮肤白的根不像个农村人,怎么不再找个男人过日子呢?蔡小菲呵呵一笑说,我也纳闷呢。后来听村里的妇女主任说,十里寸人都知道小娥是只**,专门克男人的,已经克死两个了,所以谁也不敢再要她,男人们只是偷偷着她流口水罢了。王梓明嗤了一声说,来农村现在还是有封建残余思想啊,什么**青龙的,有什么凭据就红口白牙地铺摆一个不幸的女人?我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蔡小菲又是嘻嘻一笑,说,这话我对村妇女主任也说过。妇女主任没什么文化,把我拉到一边咬着耳朵说,小娥她确实是只**!我和她一起洗澡的时候观察过,下面光光的一根毛都没有,净得像她那张白脸! 王梓明也被逗笑了,想起女校长下面也是光光的,脱口说,那有什么啊,这样的女人多了,又不是小娥她一个,我正常的很。蔡小菲在后面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说好啊,你这个家伙,是不是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啊,老实交代! 王梓明说,在网上到的。蔡小菲还不依,说你不老实,揪着耳朵不放。王梓明说小蔡别闹,我开着车呢,你山路多险,你不想和我一起殉情吧?蔡小菲说,哼,我正有这样的打算呢。嘴上这样说着,手却放开了。说,小娥的事情应该有点眉目了。村里去年分来个大学生村官,和你一样是学中文的,对小娥痴迷的不行,但小娥觉得自己是农村人年龄又有差距还带着孩子,不般配,所以处处躲着那小伙子,不给他机会。不过那小伙子执着的很,曾经发誓说非小娥不娶呢。王梓明说,如果真是这样也好,小娥那水灵样,说她没结婚没生孩子谁都相信。又说,怎么农村的寡妇都这么吸引人啊,尽吸引一些文化人,梁子和田嫂就是先例。蔡小菲说,人家都扎根在农村了呢。 说笑一阵,蔡小菲问王梓明去观音台做什么,王梓明说,去张天师,市里有个人物想见见他。蔡小菲说,这个半仙老头不好找,我给观音台的书记打个电话,让他发动人先找找,要是在家的话就让他等着。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王梓明赶紧制止她说,算了算了,还是我们自己去吧,又不是什么公事,还是悄悄的好。尹红妹收起手机说,听你的。 汽车在山间公路行驶着,如穿行在一副秋收的画卷中。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路边平地里的玉米已经收了,只有山坡洼地里因为保墒,玉米还带着青叶。黄豆的叶子金黄金黄,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黄色的郁金香。田野里,是辛勤劳作的人们,拖拉机突突地响着,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始深翻土地准备种麦子了。 王梓明熟练地开着车,问后座的蔡小菲说,小蔡,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了?干嘛总是躲着我。上次在政府楼上,你把我撂在那里上了电梯,让我在那里傻站了半天都没回过来神,那一星期我的心情都不好。 蔡小菲沉默了一阵,轻轻叹了口气说,梓明,记得你曾经吟过一首小诗,我到现在还记着呢,说是“正是因为爱,才悄悄的躲开”。王梓明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接着说:“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是默默的情怀……” 良久,蔡小菲才轻声说,你想啊,正是为你痴迷不能自拔的时候,你却突然拍拍**走了,黄鹤一去不复返,把我丢在这乡里不管不问,我会是什么心情?有次忍不住去你办公室想你,正到有个漂亮的女人进去,我就退回来了。 王梓明说,咳,找我的人多了,谁漂亮不漂亮我才不在乎呢。小蔡,你再去市里,记得和我联系啊,还有红妹,我们再聚聚,其实我也一直想着你们呢。 蔡小菲说,对了,昨天尹红妹结婚,你怎么没去?我还以为会在那里见到你呢,失眠了好几天。王梓明说,红妹她不让我去啊。蔡小菲追问道,为什么不让你去?王梓明有些支吾,因为这个确实不好解释,就含糊地说,反正……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蔡小菲说,哈,我知道了。王梓明说,知道什么,蔡小菲说,我心里知道就行,我不说出来。不过婚礼上有个细节可以透露给你,愿不愿意听?王梓明说你快说啊。蔡小菲说,口渴了,你杯子递给我。王梓明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她,蔡小菲像用自己的杯子似的灌了一气,抹抹嘴说,尹县长的婚礼可真是险象环生呢。刚开始郎官武国定单膝跪地送结婚戒指,尹红妹好半天都不接,武国定只好起身把戒指戴到她手上,后来主持人问武国定是否愿意娶尹红妹为妻时,武国定声振屋瓦地答,我愿意!轮到尹红妹的时候,却半天不回答,尽是流眼泪,搞得大家都面面相觑,主持人脸都白了。过了好几分钟,尹红妹才轻轻点了点头,主持人惊喜地替她回答:到了吗,她愿意! 王梓明好一阵都没说话。来尹红妹不让他参加婚礼是对的,否则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王梓明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心里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转移话题说,小蔡你也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啦。蔡小菲幽幽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让我怎么考虑呢?王梓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车已经进村了。 没有去村部,直接把车开到西边山脚下,然后和蔡小菲一起走上了山间小路。张天师的家在山那边的山凹里,一个叫做核桃沟的小村民组里。 太阳已经当头了,阳光虽然不再毒热,但撒到身上还是有些火辣。蔡小菲撑开一把绿色的遮阳伞来,招呼王梓明也到伞下。王梓明说,我不怕晒,来就不白嘛,哪像你细皮嫩肉的。山路弯弯,四周并无人迹,只有蛐蛐在挂着红果实的酸枣树上唱着歌。路边有个被雨水淋得发白的纸牌子,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晰,歪歪扭扭三个大字:有野猪!慌得王梓明赶紧四处瞧瞧,说,白天野猪不会出来吧?蔡小菲说,你还怕那个啊?你不是会炸野猪吗?说着,别有意味地了他一眼。 王梓明想起了炸死小田溪的那个夜晚,想起了她和蔡小菲在河边沙滩上的疯狂。据说第二天有村里人去河边到被盘得不像样的沙子,断言夜里有野猪在这里交 配,还饶有兴致地趴在沙子上找野猪毛,结果只找到了几根女人的长发,有点不敢相信人类也这么野兽。有几个光棍汉子听说后都跑到河边热闹,又在沙子里扒出一个女人的发卡,镶着蓝色的假宝石,如获至宝,拿回家对着意 淫去了。 想起那晚,王梓明一时心猿意马起来。再蔡小菲,脸蛋红扑扑的,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一根伸到路上的栗根绊了蔡小菲一下,她顺势伸手拉住了王梓明的臂弯,说,让我扶住你啊,山路太难走了。王梓明怕被熟人到,干脆也钻进了伞里,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走到了山坡上面。 山坡上有一块巨大的黑石,当地人叫它帽檐石,有一个向前突出的檐子,可以避雨。这会正是差不多正午的时间,那石**凉的很。王梓明和蔡小菲爬山都出了汗,就站在那石下乘凉,鸟瞰观音台的山山水水。蔡小菲胸前的衬衣被汗水濡湿贴在胸上,把一双大胸的轮廓勾勒地惊心动魄,有香气不断从她两乳之间散发出来,那曾经是王梓明熟悉和陶醉过的。 蔡小菲指着村北的一个水库弯子说,梓明你,那水多蓝!简直就是翡翠的颜色。王梓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正是那晚他们疯狂过的那个弯子,河边的沙滩在阳光下白的耀眼。说,是啊,水很蓝,沙滩很白。蔡小菲转过脸来,仰脸着他,目光已经很湿了。王梓明情不自禁地揽了她的腰,蔡小菲喘息一声,闭上眼睛,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 两人正搂抱着难分难舍,听到石头上有人在咳嗽。赶忙分开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穿着汗衫的老头躺在石头高处,一顶草帽遮住了脸。听那老头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王书记,蔡乡长,知道你们进来要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们老半天了。 那老头拿掉草帽翻身坐起,原来正是满脸核桃皮的张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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