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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在月光下刚走进孟佳荫的小院,就听到了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快更请到 .o 书.M >他在桂树下停住了脚步,侧耳倾听。那琴声如月夜大海,时而微风轻拂,波光粼粼;时而浪潮卷来,由远及近,惊涛拍岸。两个波浪的间隙中,那旋律又哀哀怨怨,如泣如诉。王梓明听得心动,不禁有点感伤,心想这曲子,不正是孟佳荫此刻的心情写照吗?
    上到二楼,轻轻推开书房门,见孟佳荫只穿着一袭乳白色的睡裙,黑发如瀑,香肩裸露,背对门口坐在钢琴前弹着琴,两条如美玉般的胳膊带动着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如两个跳舞的精灵,那美妙的琴声就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充满了整个房间。她显然正沉醉在自己的琴声中,或者是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或者是早就知道了,但不想回头。王梓明不忍心去破坏这种梦幻般的气氛,轻轻在沙发上坐了,屏声静气,从后面欣赏着孟佳荫曼妙的身姿。
    他注意到,孟佳荫今晚的头发是披散着的,一直垂到了盈盈可握的腰间。她的身子配合着旋律,时而前倾,时而后仰,那秀发就在她腰际之间摇摆着,摆出了万种风情。及至到了激昂之时,那条黑色的瀑布就猎猎抖动起来,如一面黑色的旗帜。王梓明脑海里忽然蹦出这样一个场景:浴室的水床上,秋月枫正在给一位男优推油。那男优趴在床上,任女人在自己的后背上涂满了精油,然后用一双大胸在后背上推来推去,舒服得直哼哼。推着推着,男优受不了了,返身把秋月枫按倒在了水床上,把她的两条长腿高高举起来,跪在她大张的门户之间,双手抱着她的细腰,开始野蛮地刺她。水床上满是精油,两人的身体如泥鳅一般滑溜,秋月枫的身子随着受力,一下一下地往床头移动,渐渐地上半身都悬空了,两只手却被男优紧紧抓着。她的长发落在浴盆里,随着身子的剧烈摆动,搅动着一池春水;一双硕大肥美的乳,在连续的撞击下,上下翻飞,波涛起伏。[` 书.M  .o`]王梓明每每到这里,都要忍不住要了唐小梅,或者是打了手枪。在他眼中,秋月枫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完美的,特别是那双高挺的**。王梓明过不少**的电影,像麻美,石川,熏樱子等,胸虽然大,但大的有点突兀,有点不自然,一就知道是假的,;而秋月枫那双傲人的凶器不但又大又圆,胸型也十分漂亮,且上去既柔软又弹性十足,晃动起来,暗涌四起,里面是绝对是没有硅胶的。王梓明着她洁白**的身子却伺候着一个黑不溜秋浑身黑毛的男人,想起网友的一句话:当初日av,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要去做**呢?及至多了,一到漂亮的女人,就想,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不去做**呢?
    琴声悠远。又一波海浪袭来,王梓明赶紧把自己的思绪从秋月枫身上收回来,暗自感到脸红。眼前性格孤傲,圣洁如仙子的孟佳荫,和那个骑在男人身上对着镜头玩自摸的秋月枫哪有什么关系?王梓明觉得,肯定是自己搞错了。那柳眉上卧着的红豆,那**上纹着的彩蝶,只不过纯属巧合罢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样的巧合,也实在算不得什么稀奇。这一刻,他开始后悔自己自作聪明作的那首小诗了,觉得自己在内心里亵渎了孟佳荫的清高。这样一想,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悔意,觉得自己的心理,也真是有点龌龊,有点病态了。
    王梓明的思绪追随着波浪般的琴声,去到了月光下的海岸,沙滩。那里,星光璀璨,夜风轻抚。一位身着白色裙装的女子,面朝大海,任海风吹起自己的长发,裙裾飞扬。她的身材凸凹有致,皎洁的脸庞把暗夜照亮。她虽静静伫立,但思绪却如这涌动的大海,起起伏伏。终于,喧闹了一天的大海慢慢安静下来,波浪远去,四周安静下来,只有被月光惊起的海鸥,偶尔发出一两声鸣叫,把那海边的夜,衬托的更加寂寥。随着一滴露珠悄然滑落,海,睡了;琴声,停下来了。
    王梓明站起来。孟佳荫也从钢琴前站了起来。四目相对,都不感到惊讶,只有会意的眼神。王梓明朝他微笑着的孟佳荫,虽然不施粉黛,但唇红齿白,眉目传情,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把什么都说了。她的睡裙开口很低,深深的**赫然呈现。那只落在胸上的彩蝶,露出大半个身子,在不安地扇动着翅膀,好像急于探出头来,一来客是谁。王梓明觉得此刻的孟佳荫,就像一尊闪着耀眼光泽的太阳,把自己的目光灼的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这一刻,他更为自己那些无耻的念头而感到无地自容了。所以他还未开口,就早已是面红耳赤,好像刚刚接受过良心的审判。
    孟佳荫的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花草香,王梓明很容易就想起了那开满鲜花的原野。她朝王梓明伸出手,轻声说,你来了。
    王梓明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因为在这之前,她是不轻易和人握手的,即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且她称呼王梓明也并没用那可恶的“王书记”三个字,而是用“你”来代替了。王梓明握了她修长的手,动作因为紧张而有点僵硬,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说,请原谅我的冒昧。我没有打扰你吧?
    孟佳荫垂下长长的睫毛,说,当然没有,是我自己邀请你来的。王梓明想起她失手打碎了茶碗后,又坚持坐了,做了这首传递信息的小诗给他,心里顿时生出一丝爱怜来,说孟经理,昨晚……
    孟佳荫打断他的话,说,昨晚我们三人共赏明月那一幕,确实令人难忘。正如红妹所说,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不过今晚,你不会拒绝和我再次举杯邀月吧?
    王梓明心动了一下,说,当然,我非常乐意。孟佳荫微微点头,说嗯,谢谢你----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松开?王梓明只顾着紧张,低头一,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孟佳荫的手,尴尬地一笑,赶紧松开了。
    两人依旧在二楼的阳台上坐了,比起昨晚,只是少了尹红妹。王梓明两人之间的茶几上,并没有茶水,却放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王梓明诧异,孟佳荫浅浅一笑,说我刚才说了,今晚我们要举杯邀月,当然要有酒了。王梓明吃惊于她今晚的变化,说,听尹书记说,您修身养性好多年,定力极好,从不沾酒的,怎么今晚要破戒吗?孟佳荫不语,仰头去那月亮。王梓明偷眼去她的侧脸,在月光下越发柔和,越发流光溢彩,不禁暗暗惊叹,真是个人间**!
    孟佳荫沉默了好一阵,才说,红妹说的不假。这些年来,我确实在努力克制这自己,淡泊名利,一心向佛。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到超然世俗之外了,没想到昨晚,你的一首小诗,就让我前功尽弃了。
    王梓明后悔的要死。他觉得孟佳荫就像罕无人迹的深山里的一潭春水,与青山为伴,与飞鸟为邻,与世无争,怡然自得。可惜自己像个山村野夫,野蛮地闯至此地,不但捧着喝了几口潭水,喝完了还脱光衣服跳进去洗了个澡,彻底破坏了潭水的宁静。听了孟佳荫的话,虽然夜色掩盖着他的脸色,他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低声说孟经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我向你道歉。
    孟佳荫仍然着月亮,笑了一下,说,其实,也怪不得你。是我自己定力不够。我还以为,我真的能够逃离红尘,现在我才明白,我做不到。有些事情,你躲是躲不过的。
    听着孟佳荫轻轻的叹息,王梓明的心里五味陈杂。他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是啊,即使自己发现了孟佳荫的秘密,藏在心里就可以了,何必耍个小聪明说出去?自己在做那首诗之前,为什么不先去考虑一下孟佳荫的感受,而就这样毫不客气地在她心潭里扔上一块石头呢?他嘴巴张了几张,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收回昨晚那首所谓的诗……
    孟佳荫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可惜,晚了。我的心戒,在昨晚已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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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荫隐居槐河多年,为的是忘掉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像一只春蚕,她精心结了个茧,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远离红尘中的是是非非,远离世间的纷纷扰扰。这些年来,她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用自己坚强的毅力和意志,和寂寞和孤独抗衡,并自以为修炼的已经很有成就了。没想到就在昨晚,她被这个叫做王梓明的男人一语道破天机。那一刻,正如她失手打碎的茶碗,她苦苦坚守的心戒被猛然打破了。她顿时失去了多年养成的定力,而变得心神不宁,心慌意乱起来。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劫难,注定要来,是躲不过的。
王梓明听孟佳荫说她心戒已破,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很诚恳地说孟经理,请原谅我的冒昧。我相信你只是暂时的情绪波动,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如果能做些什么帮到你,我愿意去做。
孟佳荫拿起酒瓶倒酒,说,你陪我喝酒,就是在帮我了。王梓明赶紧摆手,说不不,孟经理,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这酒喝下去,你真的要前功尽弃了。孟佳荫举起酒杯,凄惨一笑,说,既然心戒已破,又何必在乎这杯酒呢?王梓明她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生动,那双来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也放出炙热的光芒来,把他这个雪人烤酥了半边身子。他只好拿起酒杯,和孟佳荫碰了杯,她只是稍稍抿了一口,就皱着眉头,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不胜酒力的样子,那动作让王梓明怦然心动。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说,孟经理,你好久没喝酒,是很容易醉的,这一口就可以了。孟佳荫却说,今晚我是打算要醉的,我想体验那种醉倒后的快感,你得陪我。王梓明也开始心神不宁起来,说那我多喝,你少喝,我们一起喝醉。孟佳荫点头说,嗯。
月亮已经升到头顶了,月华如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果然比昨晚还要明亮好多。举目望去,山、树的轮廓都依稀可辨,秋虫的鸣叫声时断时续。这山里的夜,果然宁静的很。
孟佳荫起身进了书房,回来的时候,肩上多了一条缀满小花的披肩。这让她更显得韵味十足了。她坐下来,又喝了一口酒,说,听红妹说你是学中文的高材生,想必是满腹经纶吧。王梓明说惭愧,其实在大学什么也没学到,倒是把原来在高中学的一些知识也忘掉了。孟佳荫说,昨晚你那首诗,做的真好,回味无穷啊。王梓明脸上又开始发烧起来,身子不安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说,我那是耍点小聪明罢了,现在后悔的要死呢。孟佳荫一笑,说后悔什么,要不你今晚怎么会有机会和我秉月夜谈呢?王梓明说这倒也是。孟经理,你这个“秉月夜谈”用的真好,好像今晚的月亮只是为我们两人服务的。孟佳荫道,其实月色太亮,是能乱人心的。知道吗,我喜欢的其实是弦月,喜欢那种清冷的感觉。太大太圆的月亮,总是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慌,我一个人是不敢的。不过昨晚以后,我胆子倒是大了些。
王梓明默然无声。孟佳荫虽然没有说破,但两人分明是心照不宣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到底能给眼前的这个女人带来什么。欢乐?痛苦?放纵?堕落?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发展,他拿捏不准,他只是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好奇,要改变了一个女人的生活了。
葡萄酒是孟佳荫自己酿造的,口味纯正。两人把酒喝下去半瓶,都已经是微醺的感觉了。特别是孟佳荫,刚才还略显苍白的脸,这会竟然也飞上了红云,一双原矜持的眼睛也变得活泼明亮起来。王梓明觉得,今晚的她,和以前的那个心高气傲,让人望而却步的孟佳荫迥然不同。《 书.M .o纯》心想,这个神秘的女人,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或者是被自己带坏了?
王梓明和孟佳荫碰了杯,说,孟经理,您的琴弹的真好。好像很随意的样子,又有点**不羁,甚至是改变了原来的调子,有点面目全非的感觉,但听起来却传神的很,很能打动人心,比那些正统的弹奏方法要妙好多倍,令人过耳难忘啊。孟佳荫一笑,说,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的琴声,就是我的心情,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弹,从不拘泥于谱子的。其实在学校时,我的弹法也很正统。只是后来生活改变了,心情改变了,我的风格也就跟着发生了变化。我原来以为,别人听我弹琴,会觉得乱,会觉得太随便,没想到您会这么欣赏。
王梓明对孟佳荫的过去充满着好奇,来的时候还在心里告诫自己绝口不提她的过去,这会喝了点酒,强烈的好奇心又上来了,脱口说道,孟经理,您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
孟佳荫了他一眼,说,还用我告诉你吗?你都知道的。王梓明心里开始猛跳起来,赶紧喝了一口酒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说心里话,我只是猜测。这世间,巧合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敢确定我到的是不是你。其实孟经理,我……
孟佳荫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不觉得叫我孟经理有点别扭吗?你干嘛不叫我秋月枫呢?说罢,又低声吟诵道:晨起问霜叶,可是秋月枫?
王梓明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水,感觉手里的酒杯很滑很滑,有点抓不住了。孟佳荫定定地着他,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好像要好好他,这个破了他心戒的男人到底怎么样。但王梓明已经没有勇气去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睛了,只好抬头去月亮,耳边回响起了孟庭苇的歌声,你,你,月亮的脸悄悄地在改变……
孟佳荫王梓明紧张的样子,忽然咯咯地笑了,说你啊,还真像个大男生。记得在音乐学院的时候,附近大学里一个学中文的男生疯狂追我,捧着玫瑰,在大雪里站了整整一天呢。王梓明说,你那么狠心,让这男生这么可怜?孟佳荫回忆起往事,脸上明显有了开心的笑容,说,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是心高气傲的很,总觉得男生们都配不上我。就说这个中文系的男生吧,第一次和我约会,衬衣的领口竟然是黑的,这叫我怎么容忍嘛。
王梓明想起自己在大学时,衣服基不洗,每次穿的时候都捡比较干净那一件。并且还发现衣服有自净功能,脱下来的脏衣服,放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干净一些。心想如果自己是追孟佳荫的那位男生,抱着玫瑰在雪地里站一年恐怕也是白搭。不过话说回来,国内的好多男生在衣着,仪态方面确实不怎么注意,这一点要比小日差很远。想到这里,随口对孟佳荫说,所以你选择了日男生。
孟佳荫苦笑一下,说是的,你知道的还不少,来你一开始就对我挺关注。当时在学院,我被所谓的“爱国人士”骂的狗血喷头,他们说我是女汉奸,是卖国贼。我当时对这些骂声是很不屑的,心想,我也想做你们的女友,可你们能做到像这个日男生这样优秀吗?
王梓明说,他们都是一种酸葡萄心理。不过话说回来,日民族的很多地方,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比如说礼节方面。我们自称为文明之邦,礼仪大国,但发展到现在,社会道德几近沦丧,民族的传统美德已经荡然无存了。倒是像韩国、日,把中国古代的很多礼节保留了下来。
孟佳荫再和王梓明碰杯,说,你的话没错。不过日民族也有一些习俗是我们不适应的。比如妻子在家庭中的地位是很低的,必须逆来顺受,不能对丈夫说不。这对我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我的这个日男友,在中国时表现的还不错,可回到日,大男子主义就出来了。我尤其不惯的是他的爸妈,我的眼光就像**似的,眼神中是明显的不起。所以没等到结婚,我们就分手了。
王梓明觉得,孟佳荫的心扉已经向他敞开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孟佳荫,似乎更像一位有血有肉的女人了。王梓明闻着从她那**的身体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控制不住的意乱情迷起来。恍惚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
孟佳荫着王梓明笑,忽然说道,你既然能做出那样的诗,一定过不少我的影片吧?王梓明没想到她这么毫不避讳,自己先张口结舌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过,两部吧,你,吸引了我,不过我只是醉心于你的美丽,并不觉得……
孟佳荫呵呵一笑,说,你好眼力。那时的我和现在风格是截然不同的,不过我身上有明显的特征,你应该是记住了这些特征吧。王梓明说是的,我到现在还以为是巧合。孟佳荫说,无巧不成书嘛,要相信自己。就如我在这里独居这四五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让我感到不安,但那晚红妹把你带来,我到你的第一眼,忽然就有了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就好像有不速之客闯进了自己的领地,我意识到你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变化。现在来,我那时候的感觉是准确的。
王梓明记起那晚让她手相的事,就说孟经理,那晚你了我的手相,为什么笑而不谈呢?我的手相很奇特吗?孟佳荫说,你把手给我,我再给你。王梓明老老实实把左手伸过去,孟佳荫握了他的指头,指给他,说,你你的事业线,又粗又直,且从手腕直通指根,说明你在仕途上应该是大有作为的;不过你的感情线上,却是乱纹纵横,中间还断开来,并且孽缘深重。老实说,我对你这样的手相还是挺警惕的,所以那晚我没给你说明白。
王梓明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暗想,难道自己的孽缘,也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孟佳荫开始是对自己挺警惕的,甚至连手都不握,可这会两人竟然把酒夜谈,醉意阑珊,彼此挨的这么近,难道这就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一瓶红酒就要见底了。王梓明刚才还有点紧张,有点拘束,不敢去仔细欣赏孟佳荫漂亮的脸蛋和**的身体,这会有了醉意,目光就有点活泼起来,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光滑的脖颈和那半只彩蝶上。孟佳荫被他得不好意思,拿着酒杯挡在胸前,说,不早了,喝了这杯,你也该回去了。
王梓明意犹未尽,说还早呢,你月亮刚刚西斜一点。孟佳荫说不行,我已经醉了,再喝下去,真的就不能控制住自己了。王梓明心里巴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把两人的杯子都添上酒,说,后一杯,让我们邀月共饮吧。孟佳荫和王梓明碰杯,然后两人一起举杯向月示意,各各仰头喝干了。孟佳荫放下酒杯说,以前曾对月品味李白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越品越觉得寂寞,是不敢斗胆邀月的,好在今晚有你,就是对影成五人了。王梓明有意拿话去挑逗她,说,这首诗还有两句呢,叫做“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说罢,拿眼着孟佳荫。孟佳荫垂了眼帘一笑,说,你也喝醉啦,我们到此为止吧。
王梓明只好失望地站起身来,心里埋怨这月亮走的太快。那孟佳荫,试着站了一下,竟然站不起来。原来她多年未曾沾酒,这自酿的葡萄酒又是能醉人的,所以她不知不觉还真的醉倒了,浑身稀软无力。她用手轻拍着额头自嘲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到我不雅的一面。王梓明心里一下子变得微波荡漾起来,伸了手去拉她,说,我还等着你这个主人送我呢。孟佳荫犹豫了一下,把手递给了他。王梓明把她拉起来,孟佳荫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个踉跄,向王梓明怀里倒去。王梓明刚伸手抱了她绵软的身子,孟佳荫却一把把他推开了,娇喘吁吁地说,我自己能走的。王梓明刚松开她,她又是一个趔趄,再次倒在了王梓明怀里。倒向他的同时,她闭着眼睛仰起脸。王梓明一低头,就把她柔软的唇吸到了自己嘴里。
但孟佳荫牙齿紧闭,抗拒着王梓明的入侵。过了一会,好像忽然清醒过来,哎呀叫了一声,又去推王梓明,但王梓明已经把她抱的很紧了。她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干脆伸出双臂抱了王梓明的腰,主动把自己的舌尖送到了他嘴里。
王梓明就觉得满口异香,几乎要把孟佳荫的整条舌都吸到自己嘴里,再也不吐出来。他同时感觉到,孟佳荫的手臂把自己抱的越来越紧,但他的上身还是微微向后撤着,因为他怕把她那双高耸的胸压疼了。伴随着暴风骤雨式的狂吻,孟佳荫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喘息声也越来越大。王梓明一手揽了她的细腰,腾出一只手来,隔着衣服托住了她硕大的一只乳。孟佳荫哦呀叫了一声,说冤家,是你乱了我的心……
月亮害羞了,钻进了云朵里。
王梓明的手抚摸到了她发硬的**。这才知道,她真空穿了睡衣,里面并未穿内衣。难道是她早有准备?她这是穿给自己的吗?王梓明这样想着,胆子大了起来,抓住她的领口往下轻轻一拉,那只绣着彩蝶的胖乳腾地跳了出来,彩蝶要起舞了。王梓明的大手放上去,却只握住了那乳的一半,但早感觉到了她的滑腻和十足的弹性。孟佳荫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起来,软如无骨。如果不是王梓明揽着她的腰,她肯定要滑到地上去了。她发出压抑已久的喘息声,那声音听起来饱含焦渴。孟佳荫的喘息给王梓明壮了胆,他吐出了她的舌尖,一低头,嘴像个强力吸盘似的,把她那颗早已肿胀的**含在了嘴里。孟佳荫发出哦呀一声呻吟,用尽浑身力气,猛地把王梓明推开了。
王梓明伸手还要抱她,孟佳荫已经把睡衣拉上去了。她刚才还冰凉的身子这会变得火热火热,王梓明甚至可以感觉到她传递过来的温度。她喘息着说,我不能给你的。今晚已经够我用半生来赎罪了,你让我以后怎样熬过那么多漫漫长夜呢?你要了我,也就是害了我。王梓明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请原谅。孟佳荫摇头说,今晚是我为自己的心动付出的代价,你没有做错什么。
孟佳荫穿好了衣服,王梓明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了,拉了他的手,说,我弹琴给你听,怎么样?王梓明说好吧,我还要听《梦中的婚礼》。孟佳荫说当然了,我正是要弹这个给你。
两人进了书房,孟佳荫搬张椅子放在钢琴旁,说你不要只听,着我弹吧。王梓明听话地坐下来。孟佳荫走过去拉上窗帘,回来站到钢琴前,着王梓明笑。王梓明被他得有点茫然,却见孟佳荫把肩上睡衣的两条带子往肩下一拉,那睡衣无声地落在了地上。她完美的**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王梓明眼前,如一尊绝美的青花瓷。细长的脖子,又大又圆的一双**,平坦的小腹,小腹下那茂密的松林……王梓明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孟经理,你……孟佳荫已经在钢琴前坐了下来,说,我要让你终生难忘。
琴声响起,王梓明的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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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在凌晨一点才回到乡政府院内的宿舍。{免费 .o}他蹑手蹑脚地进了门,也不开灯,怕惊醒了隔壁的尹红妹。他是绝对不会去洗漱的,他舍不得。因为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孟佳荫----不,是秋月枫的气息,他要带着这气息入睡。他从来没有失眠的毛病,但今晚,躺在床上,他却毫无睡意。只要闭上眼,孟佳荫**着弹钢琴那一幕就活生生浮现在眼前。如瀑的长发,光滑的脖颈,如美玉雕成的两条洁白的大腿,饱满圆润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双大胸……尤其是她胸上那只彩蝶,完全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如暗夜精灵,在他眼前翩翩起舞。是的,孟佳荫的身体很**,很性感,但**弹琴的孟佳荫,除了性感,还美的令人窒息,令人心悸。难道这就是她所期待的《梦中的婚礼》?
第二天早上,王梓明还在梦中,就被隔壁的尹红妹叫醒了。尹红妹话语里好像抑制不住的兴奋,说你这人真是神出鬼没的,不是说昨晚不回来住了吗?王梓明说,还不是不放心你。尹红妹嘻了一声,说那么关心我?怕是口是心非吧。王梓明说,月亮代表我的心。尹红妹就笑,说别耍贫嘴了,起床吧王大书记,太阳都晒着**啦。
王梓明去院中水池旁洗漱,高洪穿着一身运动服跑了过来,头上冒着蒸汽,可能是刚跑过步。跑到王梓明身旁时,停了下来,但还在原地踢腾着,说王书记,听说昨天去村里了?
王梓明心想这人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吐掉嘴里的白沫,说是的,去了。高洪歪着头问他,发现什么问题了吗?王梓明想说说到的问题和自己的想法,转念一想,这高洪现在是被雷黑子牵着鼻子走的人,给他说不就是等于透气给雷黑子了吗?想到这里,就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问题,就是随便。高洪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想了想,说,王书记,雷主任沙场的事情,你这个村支书还得多关照啊。
王梓明知道高洪一大早来找他,肯定是有目的的,听他说出沙场的事情来,才知道他操的是这个心。心想这雷黑子还真**有手段,竟然把牛逼哄哄的高洪收拾的俯首帖耳。高洪因为被他抓了把柄,现在是不得不为他卖力,心里肯定巴不得把他勒死呢!
但王梓明是铁了心要拿掉雷黑子兄弟的沙场的,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决不会为了照顾高洪的情绪而罢手。他正色说道,高乡长,雷黑子的沙场上电视了,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高洪不屑一顾地一笑,说知道。那几个记者是来要好处费的,雷黑子没给他们,他们就开始找事了。王书记啊,农民创业很不容易,我们还是得多加扶持啊。
王梓明嗤了一声,说高乡长你又不是不知道,雷黑子的沙场身就是非法的,不但污染河水,还造成严重的防洪隐患,是应该按照国家政策立即取缔的,万没有扶持的道理啊。雷黑子摆摆手说哎,都是夸大其词。槐河上游的河沙资源丰富着呢,再采十年二十年的也没问题。我想是这样,今天咱们两个先通个气,统一一下意见,再开班子会的时候,咱俩一起向尹书记提提,让雷黑子每年给乡财政交些管理费,乡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王梓明想断然拒绝高洪的这个提议,又想到自己的行动计划,还有必要先稳住雷黑子等人,就做出下了好大决心的样子,说,好吧高乡长,我这里没什么问题。高洪感激地拍着王梓明的肩膀,说好兄弟啊,回头我让雷黑子请你去蒂克山庄喝酒去。王梓明听到“蒂克山庄”四个字,仿佛到一条美女蛇在向他吐着信子,吓得赶紧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笑笑这个女人,还真她妈有两下子,派到国外做个美女间谍什么的使不完的劲。
回到房间,窗台上多了一杯豆浆,两个茶鸡蛋。知道是尹红妹送来的爱心牌早餐,拿过来吃着,听得尹红妹在隔壁问他,梓明,高洪和你说什么呢?王梓明说,让我关照雷黑子的沙场呢。尹红妹叹了口气,说高洪这个人啊,也挺为难的。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被雷黑子抓了小辫,肯定要大张旗鼓地和雷黑子对着干的,现在倒好,成了他的马前卒了,可悲啊。王梓明说,他操心大着呢。还准备让雷黑子给乡里交些管理费,让沙场合法化呢。尹红妹哼了一声,说,他这是做梦。我想好了,等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就组织力量,强行去取缔雷家兄弟的沙场,实在不行,把他兄弟几个都抓起来!王梓明想起雷家兄弟凶神恶煞般的摸样和那两支猎枪,知道尹红妹如果和他们来硬的,肯定会出大事,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到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想到此,就说红妹,沙场的事情,你就不要费心了,我来处理。尹红妹说你有什么办法?王梓明嘿嘿一笑,说,暂时保密。
吃过饭,尹红妹问王梓明,今天准备干嘛?王梓明说,准备回万川取些东西。尹红妹自言自语道,张总不知道近怎么样了。王梓明心中暗笑,说红妹你如果有空,和我一起去万川吧?尹红妹说,我今天还要去岛上工程进度,年底以前,度假村就可以投入使用了。王梓明说好啊,别忘了你的承诺。尹红妹会心地一笑,说放心吧,**房给你留着呢。王梓明觉得尹红妹这个“**房”说的好,很有感觉,就坏笑着说到时候你陪我不?尹红妹说想得美!除非你别打呼噜。王梓明心尖一阵震颤,说为了不打呼噜,我一夜不睡好吧?尹红妹说你这家伙,准备把人折腾死啊。路上开车慢点。
王梓明上了车,还在想着尹红妹那句“准备把人折腾死”的话,觉得浑身是劲,精神格外的好,就连的阳光也比往日明媚,甚至有点耀眼了。开车刚走到乡派出所门前,到杨树上铐着一个老头,正在那里抱树。想起小时候大老远跑到乡政府四爷抱树的一幕,不自觉放慢车速,摇下车窗去。见那老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瘦的皮包骨头,颧骨蹦大高,皮肤黝黑,满是粗重的皱纹,老松树皮似的。扫帚眉,绿豆眼,塌鼻子下几根长胡须,牙齿已经基全部脱落了,只有两根门牙又长又黄,面相酷似老鼠,基上是奇丑无比。王梓明还未见过这么丑的老头,停车下来,想走上去个究竟。那老头也不他,仰着脸树梢,嘴里嘟哝道,原身虽贵,命犯桃花。秉气孱弱,邪气易侵。王梓明听不懂他说什么,就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有点精神不正常。刚好所长明世清出来上厕所,王梓明就叫住他,说明所长,这老先生怎么回事?明世清那老头圪蹴着身子,朝他大吼了一声抱好!那老头哼了一声,把身子站直了些,自语道,衙中捕快,作威耍横。想整人,却被人整。明世清听了,也不生气,哈哈笑着说王书记,听到了吧,一个标准的老疯子。那老头又接口道,疯不疯,纱罩灯,着昏,心里明。王梓明他出口就是一套一套的,觉得有点意思,把明世清拉到一边,低声说你们怎么抓了个精神病啊?明世清挠着头皮说还不是为了完任务。县里给的有严打指标,两个月内要抓够二十人,咱槐河是小乡,哪里有那么多坏人可抓?把这老头抓来凑个数。不过这老头抓了也不冤,整天在村里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借此诈骗钱财。王梓明那老头脚上的解放鞋露着脚趾,说他诈骗钱财,不像吧?他很寒酸的样子,骗钱干嘛?明世清嘿嘿笑着说,这家伙极不老实,是个老实玄,骗的钱说不定养女人了。两人说话声音极低,却又被那老头听去了,依旧着树梢说,昨夜春水阁,颠鸾又倒凤。小姐叫的欢,所长就是硬!明世清听了,脸色大变,冲上去朝老头**踢了一脚,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小心我给你吃哑药!
王梓明刚才还很讨厌这个老头,这会倒有几分喜欢他了,说明所长,他没犯什么大事,放了算了。再说咱抓一个疯子铐在这里,也不好。明世清还为老头说他昨晚在春水阁嫖娼的话气愤,眼瞪的牛蛋似的,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死,又怕他那张老鼠嘴里不定再蹦出点什么难听话来,听王梓明这么说,就想做个顺水人情,腰里掏出钥匙去给他开铐子,嘴里恶狠狠地说,不是王书记可怜你,我铐你三天三夜!那老头活动着手腕,一双小眼并不他,鼻孔里不断地哼哼。明世清你说哼个球啊,还不赶紧谢谢王书记?那老头了一眼王梓明,说他还得谢我呢,说罢,转身迈开大步走了。明世清了王梓明一眼,哈哈大笑,着那老头一偏一偏的背影,说,真是个球疯子!
王梓明回万川取了两样东西,佳能单反相机和尼家用摄像机。他在街上吃了碗面,并没有在万川停留,下午不到三点就又回到了槐河。经过乡政府门口的时候也没停车,而是直接开车往观音台方向走。走到那段严重损毁的路上,靠边停了车,拿相机把破烂不堪的路面和流着水小山一样的拉沙车都拍了下来。又艰难地走出十几公里,就到了正在路边孜孜不倦,严肃认真执法的县公路局执法人员。两辆拉沙车上的司机老远就把拿着“行车证”的手从车窗里伸出来,一个手拿停车牌的执法人员伸着手接了,还笑着和司机说了句什么,挥手放行了。然后走到路边停着的面包车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车上的人,可能是他们的领导。王梓明把车远远停了,隔着车窗把镜头对准那些执法人员,一连拍了半个小时,拍下了十几宗这样的隐蔽交易。
拍完这些,王梓明把车开过去一公里的样子,在村边停了,在车里制作**设备。把摄相机打开,装在手包里,把手包用剪刀剪了个洞,然后把包夹在腋下,试了试,还挺好用。下了车,开始站在路边拦拉沙车。一连拦了几辆,没人停车。心里正着急,见一穿着粉红裤子的少妇从村里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也站在路边等着,可能是等进城的班车。王梓明她高盘着发髻,皮肤白皙,嘴唇红红的,很有点姿色。可能正处在哺乳期,一双胸海海漫漫的,突出部位的衣服都被洇湿了,很显然奶水丰富的很。就上去和她搭讪,说请问,在这里能等到去县城的车吗?那女人他文质彬彬的也不像坏人,羞涩的一笑,说可以的,我就是要等去县城的车。王梓明哦了一声,说那坐拉沙车能到县城吗?那少妇很奇怪地了他一眼,可能以为他脑子有毛病,说有班车的,干嘛要坐拉沙车?很不安全的。王梓明没法向她解释,想了半天,只好说,实不相瞒,我是华社记者,是来暗访的。这些拉沙车严重超载,不但毁坏公路,且存在严重的交通安全隐患,我们准备呼吁一下,引起政府部门的重视,尽快改善这里的交通环境。女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真是这样,就太好了。说着,眼圈红了,说我那口子,就是被拉沙车给撞死的。这些坏良心的,撞了人就跑,因为是半夜,也没人到,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撞的。可怜他没见着儿子的面就撒手去了……女人说着,抬手抹眼泪,王梓明她情绪想失控,赶紧安慰她,说人死不能复生,过好日子,把孩子养大就是对你丈夫好的安慰。那女人哽咽着点头。王梓明又记下了她家的电话号码,说这个事情我不会不管的,有了消息就告诉你。那女人感激地着他,连声说着谢谢。王梓明说好了,现在请你帮个忙,我要上到这些沙车上去暗访,你能不能帮我拦一辆车?女人明白了王梓明的用意,脸红了,说我试试吧。王梓明就闪身到了一个柏树后面。刚好一辆拉沙车像个发情的母狗似的,水拉拉地开过来,司机的眼睛雷达似的,老远就扫描到了路边站着的少妇,马上被她那一双气球似的胸吸引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口会都要汇成河了。女人刚举起胳膊,那卡车就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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