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孩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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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佳荫隐居槐河多年,为的是忘掉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像一只春蚕,她精心结了个茧,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远离红尘中的是是非非,远离世间的纷纷扰扰。这些年来,她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用自己坚强的毅力和意志,和寂寞和孤独抗衡,并自以为修炼的已经很有成就了。没想到就在昨晚,她被这个叫做王梓明的男人一语道破天机。那一刻,正如她失手打碎的茶碗,她苦苦坚守的心戒被猛然打破了。她顿时失去了多年养成的定力,而变得心神不宁,心慌意乱起来。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劫难,注定要来,是躲不过的。 王梓明听孟佳荫说她心戒已破,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很诚恳地说孟经理,请原谅我的冒昧。我相信你只是暂时的情绪波动,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如果能做些什么帮到你,我愿意去做。 孟佳荫拿起酒瓶倒酒,说,你陪我喝酒,就是在帮我了。王梓明赶紧摆手,说不不,孟经理,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这酒喝下去,你真的要前功尽弃了。孟佳荫举起酒杯,凄惨一笑,说,既然心戒已破,又何必在乎这杯酒呢?王梓明她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生动,那双来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也放出炙热的光芒来,把他这个雪人烤酥了半边身子。他只好拿起酒杯,和孟佳荫碰了杯,她只是稍稍抿了一口,就皱着眉头,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不胜酒力的样子,那动作让王梓明怦然心动。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说,孟经理,你好久没喝酒,是很容易醉的,这一口就可以了。孟佳荫却说,今晚我是打算要醉的,我想体验那种醉倒后的快感,你得陪我。王梓明也开始心神不宁起来,说那我多喝,你少喝,我们一起喝醉。孟佳荫点头说,嗯。 月亮已经升到头顶了,月华如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果然比昨晚还要明亮好多。举目望去,山、树的轮廓都依稀可辨,秋虫的鸣叫声时断时续。这山里的夜,果然宁静的很。 孟佳荫起身进了书房,回来的时候,肩上多了一条缀满小花的披肩。这让她更显得韵味十足了。她坐下来,又喝了一口酒,说,听红妹说你是学中文的高材生,想必是满腹经纶吧。王梓明说惭愧,其实在大学什么也没学到,倒是把原来在高中学的一些知识也忘掉了。孟佳荫说,昨晚你那首诗,做的真好,回味无穷啊。王梓明脸上又开始发烧起来,身子不安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说,我那是耍点小聪明罢了,现在后悔的要死呢。孟佳荫一笑,说后悔什么,要不你今晚怎么会有机会和我秉月夜谈呢?王梓明说这倒也是。孟经理,你这个“秉月夜谈”用的真好,好像今晚的月亮只是为我们两人服务的。孟佳荫道,其实月色太亮,是能乱人心的。知道吗,我喜欢的其实是弦月,喜欢那种清冷的感觉。太大太圆的月亮,总是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慌,我一个人是不敢的。不过昨晚以后,我胆子倒是大了些。 王梓明默然无声。孟佳荫虽然没有说破,但两人分明是心照不宣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到底能给眼前的这个女人带来什么。欢乐?痛苦?放纵?堕落?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发展,他拿捏不准,他只是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好奇,要改变了一个女人的生活了。 葡萄酒是孟佳荫自己酿造的,口味纯正。两人把酒喝下去半瓶,都已经是微醺的感觉了。特别是孟佳荫,刚才还略显苍白的脸,这会竟然也飞上了红云,一双原矜持的眼睛也变得活泼明亮起来。王梓明觉得,今晚的她,和以前的那个心高气傲,让人望而却步的孟佳荫迥然不同。《 书.M .o纯》心想,这个神秘的女人,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或者是被自己带坏了? 王梓明和孟佳荫碰了杯,说,孟经理,您的琴弹的真好。好像很随意的样子,又有点**不羁,甚至是改变了原来的调子,有点面目全非的感觉,但听起来却传神的很,很能打动人心,比那些正统的弹奏方法要妙好多倍,令人过耳难忘啊。孟佳荫一笑,说,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的琴声,就是我的心情,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弹,从不拘泥于谱子的。其实在学校时,我的弹法也很正统。只是后来生活改变了,心情改变了,我的风格也就跟着发生了变化。我原来以为,别人听我弹琴,会觉得乱,会觉得太随便,没想到您会这么欣赏。 王梓明对孟佳荫的过去充满着好奇,来的时候还在心里告诫自己绝口不提她的过去,这会喝了点酒,强烈的好奇心又上来了,脱口说道,孟经理,您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 孟佳荫了他一眼,说,还用我告诉你吗?你都知道的。王梓明心里开始猛跳起来,赶紧喝了一口酒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说心里话,我只是猜测。这世间,巧合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敢确定我到的是不是你。其实孟经理,我…… 孟佳荫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不觉得叫我孟经理有点别扭吗?你干嘛不叫我秋月枫呢?说罢,又低声吟诵道:晨起问霜叶,可是秋月枫? 王梓明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水,感觉手里的酒杯很滑很滑,有点抓不住了。孟佳荫定定地着他,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好像要好好他,这个破了他心戒的男人到底怎么样。但王梓明已经没有勇气去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睛了,只好抬头去月亮,耳边回响起了孟庭苇的歌声,你,你,月亮的脸悄悄地在改变…… 孟佳荫王梓明紧张的样子,忽然咯咯地笑了,说你啊,还真像个大男生。记得在音乐学院的时候,附近大学里一个学中文的男生疯狂追我,捧着玫瑰,在大雪里站了整整一天呢。王梓明说,你那么狠心,让这男生这么可怜?孟佳荫回忆起往事,脸上明显有了开心的笑容,说,我在大学的时候,也是心高气傲的很,总觉得男生们都配不上我。就说这个中文系的男生吧,第一次和我约会,衬衣的领口竟然是黑的,这叫我怎么容忍嘛。 王梓明想起自己在大学时,衣服基不洗,每次穿的时候都捡比较干净那一件。并且还发现衣服有自净功能,脱下来的脏衣服,放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干净一些。心想如果自己是追孟佳荫的那位男生,抱着玫瑰在雪地里站一年恐怕也是白搭。不过话说回来,国内的好多男生在衣着,仪态方面确实不怎么注意,这一点要比小日差很远。想到这里,随口对孟佳荫说,所以你选择了日男生。 孟佳荫苦笑一下,说是的,你知道的还不少,来你一开始就对我挺关注。当时在学院,我被所谓的“爱国人士”骂的狗血喷头,他们说我是女汉奸,是卖国贼。我当时对这些骂声是很不屑的,心想,我也想做你们的女友,可你们能做到像这个日男生这样优秀吗? 王梓明说,他们都是一种酸葡萄心理。不过话说回来,日民族的很多地方,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比如说礼节方面。我们自称为文明之邦,礼仪大国,但发展到现在,社会道德几近沦丧,民族的传统美德已经荡然无存了。倒是像韩国、日,把中国古代的很多礼节保留了下来。 孟佳荫再和王梓明碰杯,说,你的话没错。不过日民族也有一些习俗是我们不适应的。比如妻子在家庭中的地位是很低的,必须逆来顺受,不能对丈夫说不。这对我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我的这个日男友,在中国时表现的还不错,可回到日,大男子主义就出来了。我尤其不惯的是他的爸妈,我的眼光就像**似的,眼神中是明显的不起。所以没等到结婚,我们就分手了。 王梓明觉得,孟佳荫的心扉已经向他敞开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孟佳荫,似乎更像一位有血有肉的女人了。王梓明闻着从她那**的身体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控制不住的意乱情迷起来。恍惚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 孟佳荫着王梓明笑,忽然说道,你既然能做出那样的诗,一定过不少我的影片吧?王梓明没想到她这么毫不避讳,自己先张口结舌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过,两部吧,你,吸引了我,不过我只是醉心于你的美丽,并不觉得…… 孟佳荫呵呵一笑,说,你好眼力。那时的我和现在风格是截然不同的,不过我身上有明显的特征,你应该是记住了这些特征吧。王梓明说是的,我到现在还以为是巧合。孟佳荫说,无巧不成书嘛,要相信自己。就如我在这里独居这四五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让我感到不安,但那晚红妹把你带来,我到你的第一眼,忽然就有了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就好像有不速之客闯进了自己的领地,我意识到你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变化。现在来,我那时候的感觉是准确的。 王梓明记起那晚让她手相的事,就说孟经理,那晚你了我的手相,为什么笑而不谈呢?我的手相很奇特吗?孟佳荫说,你把手给我,我再给你。王梓明老老实实把左手伸过去,孟佳荫握了他的指头,指给他,说,你你的事业线,又粗又直,且从手腕直通指根,说明你在仕途上应该是大有作为的;不过你的感情线上,却是乱纹纵横,中间还断开来,并且孽缘深重。老实说,我对你这样的手相还是挺警惕的,所以那晚我没给你说明白。 王梓明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暗想,难道自己的孽缘,也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孟佳荫开始是对自己挺警惕的,甚至连手都不握,可这会两人竟然把酒夜谈,醉意阑珊,彼此挨的这么近,难道这就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一瓶红酒就要见底了。王梓明刚才还有点紧张,有点拘束,不敢去仔细欣赏孟佳荫漂亮的脸蛋和**的身体,这会有了醉意,目光就有点活泼起来,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光滑的脖颈和那半只彩蝶上。孟佳荫被他得不好意思,拿着酒杯挡在胸前,说,不早了,喝了这杯,你也该回去了。 王梓明意犹未尽,说还早呢,你月亮刚刚西斜一点。孟佳荫说不行,我已经醉了,再喝下去,真的就不能控制住自己了。王梓明心里巴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把两人的杯子都添上酒,说,后一杯,让我们邀月共饮吧。孟佳荫和王梓明碰杯,然后两人一起举杯向月示意,各各仰头喝干了。孟佳荫放下酒杯说,以前曾对月品味李白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越品越觉得寂寞,是不敢斗胆邀月的,好在今晚有你,就是对影成五人了。王梓明有意拿话去挑逗她,说,这首诗还有两句呢,叫做“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说罢,拿眼着孟佳荫。孟佳荫垂了眼帘一笑,说,你也喝醉啦,我们到此为止吧。 王梓明只好失望地站起身来,心里埋怨这月亮走的太快。那孟佳荫,试着站了一下,竟然站不起来。原来她多年未曾沾酒,这自酿的葡萄酒又是能醉人的,所以她不知不觉还真的醉倒了,浑身稀软无力。她用手轻拍着额头自嘲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到我不雅的一面。王梓明心里一下子变得微波荡漾起来,伸了手去拉她,说,我还等着你这个主人送我呢。孟佳荫犹豫了一下,把手递给了他。王梓明把她拉起来,孟佳荫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个踉跄,向王梓明怀里倒去。王梓明刚伸手抱了她绵软的身子,孟佳荫却一把把他推开了,娇喘吁吁地说,我自己能走的。王梓明刚松开她,她又是一个趔趄,再次倒在了王梓明怀里。倒向他的同时,她闭着眼睛仰起脸。王梓明一低头,就把她柔软的唇吸到了自己嘴里。 但孟佳荫牙齿紧闭,抗拒着王梓明的入侵。过了一会,好像忽然清醒过来,哎呀叫了一声,又去推王梓明,但王梓明已经把她抱的很紧了。她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干脆伸出双臂抱了王梓明的腰,主动把自己的舌尖送到了他嘴里。 王梓明就觉得满口异香,几乎要把孟佳荫的整条舌都吸到自己嘴里,再也不吐出来。他同时感觉到,孟佳荫的手臂把自己抱的越来越紧,但他的上身还是微微向后撤着,因为他怕把她那双高耸的胸压疼了。伴随着暴风骤雨式的狂吻,孟佳荫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喘息声也越来越大。王梓明一手揽了她的细腰,腾出一只手来,隔着衣服托住了她硕大的一只乳。孟佳荫哦呀叫了一声,说冤家,是你乱了我的心…… 月亮害羞了,钻进了云朵里。 王梓明的手抚摸到了她发硬的**。这才知道,她真空穿了睡衣,里面并未穿内衣。难道是她早有准备?她这是穿给自己的吗?王梓明这样想着,胆子大了起来,抓住她的领口往下轻轻一拉,那只绣着彩蝶的胖乳腾地跳了出来,彩蝶要起舞了。王梓明的大手放上去,却只握住了那乳的一半,但早感觉到了她的滑腻和十足的弹性。孟佳荫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起来,软如无骨。如果不是王梓明揽着她的腰,她肯定要滑到地上去了。她发出压抑已久的喘息声,那声音听起来饱含焦渴。孟佳荫的喘息给王梓明壮了胆,他吐出了她的舌尖,一低头,嘴像个强力吸盘似的,把她那颗早已肿胀的**含在了嘴里。孟佳荫发出哦呀一声呻吟,用尽浑身力气,猛地把王梓明推开了。 王梓明伸手还要抱她,孟佳荫已经把睡衣拉上去了。她刚才还冰凉的身子这会变得火热火热,王梓明甚至可以感觉到她传递过来的温度。她喘息着说,我不能给你的。今晚已经够我用半生来赎罪了,你让我以后怎样熬过那么多漫漫长夜呢?你要了我,也就是害了我。王梓明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请原谅。孟佳荫摇头说,今晚是我为自己的心动付出的代价,你没有做错什么。 孟佳荫穿好了衣服,王梓明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了,拉了他的手,说,我弹琴给你听,怎么样?王梓明说好吧,我还要听《梦中的婚礼》。孟佳荫说当然了,我正是要弹这个给你。 两人进了书房,孟佳荫搬张椅子放在钢琴旁,说你不要只听,着我弹吧。王梓明听话地坐下来。孟佳荫走过去拉上窗帘,回来站到钢琴前,着王梓明笑。王梓明被他得有点茫然,却见孟佳荫把肩上睡衣的两条带子往肩下一拉,那睡衣无声地落在了地上。她完美的**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王梓明眼前,如一尊绝美的青花瓷。细长的脖子,又大又圆的一双**,平坦的小腹,小腹下那茂密的松林……王梓明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孟经理,你……孟佳荫已经在钢琴前坐了下来,说,我要让你终生难忘。 琴声响起,王梓明的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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