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ma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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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里也安排有奴婢负责龙翼的衣食住行,但这里的环境跟京城相比终究 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这里更像是南蛮之地。
龙翼这个时候,难免会怀念京城的娘子们,吃过了晚饭,龙翼一个人独自在 院落行走,想着无事,就叫来黄中,让他带领自己往军中走一圈,也算慰问一下 士兵,鼓舞士气什么的。
这西苑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但里面花草幽径,假山水池,也算是精美至极, 漫步其中,呼吸这清新的空气,颇为惬意。
黄中作为南宁守军统领,听说皇上要巡视三军,自然是赶来带路,龙翼骑着 白马巡视一圈,发现军队士气正旺,随便鼓舞几下,都能激发大家激昂的斗志, 他还特意指导了一下打斗的技巧,这些技巧对龙翼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巡视完这些军队,此时夜已经深了,为了明天的战斗,龙翼还是回到了自己 的别院,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以期待明天的来临。
第116章攻城之战
第二天,龙翼坚定站在南宁城墙之上,目视着正南方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熠熠生辉,荒野之上,苏琥率领的先锋军与前来的太子大军相互对峙,战场上 风声呼啸,一片萧杀情状。
在战场中央,苏琥骑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孤身勒马而立,手提一柄沉重锋 利的大刀,头戴战盔,身披金色战甲,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放射着金光,一股 凝重暴烈的杀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对面的贼兵,俱都看得惊怕不已。
在苏琥身后数十步外,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勒马挺枪,正在命令身边上百士 卒大声呼喊,辱骂前方的太子军主将朱耀,逼他快点出战,不要在众军面前做出 胆小如鼠的模样。
苏琥不愧是一名虎将,面对将近自己十倍的太子军队,居然毫不紧张,甚至 充满自信,正在挨骂的朱耀,此时骑着战马,率军立于自己营前,面色铁青,又 恨又怒地瞪着前方的苏琥,转头向手下问道:「阮霸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朱耀手下一个将领,名唤阮天赐的,揪过上次大战后逃回的败兵,大声追问 ,那些败兵都用手指着苏琥,答道:「就是他!」
朱耀冷冷哼了一声,怒道:「阮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会死在一个乳臭 未干的小子手里,来人,去把那个小子给我抓来杀了!」
这时朱耀身边一员武将,拍马上前,躬身道:「将军,末将愿出战,杀了那 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献与将军!」
朱耀转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张冲,笑道:「还是你有心,去吧,记 住,要一战功成!」
在朱耀身边,阮天赐忍不住大笑道:「张冲,我听说南宁城里美女如云,你 杀了苏琥,我们就一起冲进城去享受美女!」
「不错,我听说里面有很多天朝的贵族千金……」
旁边的将领们一阵大笑,都在污言秽语,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如果攻进了 城,抓到那些美女,大家该怎么一个享受法。
朱耀和这些部下相处,倒也没什么架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插口说些笑话 ,也算得上是与众同乐,苏琥离得远,还未曾听见,不然一早拍马杀到,虽然苏 琥没听到,但是矗立在城墙之上的龙翼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无比愤怒,如果 不是鉴于身份特殊,只怕他已经将这一群太子军杀得片甲不留。
此时,张冲拍马出阵,手执一杆沉重的狼牙棒,挥棒指向苏琥,喝道:「苏 琥,今天看大爷我怎样取你狗命!」
「小贼,休得张狂!」
苏琥拍马而出,挥刀直取张冲,便要斩了这胆敢口舌轻薄的恶徒,战马未曾 赶到张冲面前,便听弓弦响起,张冲一声惨叫,翻身落马,一头撞落尘埃,挣扎 惨嚎,胸前却有一枝雕翎探出,箭尖深达肺腑,已是致命之伤。
苏琥回过头,只见城墙之上,龙翼手持弓箭,傲然而立,这张冲距离龙翼, 至少也有四五里之遥,龙翼居然可以在这么远的距离射杀张冲,怎么不令人感到 吃惊。
「你们这些叛贼,居然跟着太子一起叛乱,该诛!」
龙翼一声号令,同时道:「苏琥,你给朕狠狠杀这群贼子!」
苏琥知道是皇上气不过这群贼将,也是为了打击太子军的士气,所以才发箭 射杀了张冲,虽然看张冲已倒在马下,可是未曾亲手杀了这恶徒,苏琥还是心中 郁闷,若非射杀张冲的是皇上,苏琥肯定要跟射杀张冲的战友对骂一轮!
天朝的将士见皇帝龙翼如此了得,不由一阵欢呼,简直把龙翼当作天神一般 看待,欢呼响彻云霄,那一边,朱耀看得大惊,这个时候才知道天朝的皇帝已经 御驾亲征到了南宁,当即骚动不已,朱耀的部下将士已经大声鼓噪,痛斥龙翼行 事鬼祟,偷鸡摸狗,大骂龙翼不该暗箭伤人,非是王者风范。
这时候,苏琥挥手示意,要其他人退后,不要再插手自己与敌将的单挑,免 得打扰自己杀敌的兴致,天朝士兵见帅令已下,不敢违背,纷纷退后开来。
朱耀听着远处传来的辱骂之声,果然气得火星乱冒,当场便要拍马冲出,与 苏琥拼命,旁边阮天赐却拦住他,大声道:「割鸡焉用牛刀,元帅暂且冷眼旁观 ,待末将去抓了那小子!」
阮天赐挥动一根熟铜棍,催马冲出,指着苏琥大叫道:「臭小子,可敢明刀 明枪地与大爷斗上一场么?」
苏琥却早就急得手痒,拍马冲到他面前,挥刀便斩,阮天赐慌忙举棍挡开, 只听轰然大响,两膀被震得一阵麻木,心中暗惊道:「这小子果然不是好对付了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大力气!」
再看苏琥手中大刀,却是刀身沉厚,看起来何止四五十斤,让阮天赐不由悚 惊。
两军阵前,哪容分心,苏琥大声娇叱,挥动大刀狂劈而来,一股淩冽刀气, 扑面劈向阮天赐,阮天赐举棍抵挡,二马盘旋,与苏琥厮杀在一起。
苏琥家学渊源,刀法精熟,再配上他苦练多年练出来的强大力量,一柄大刀 围着阮天赐上下翻飞,寒光闪闪,顿时便将他卷在当中。
几个回合之后,阮天赐渐渐有些气喘,被苏琥瞅个破绽,狠狠一刀劈来,阮 天赐不及抵挡,大叫一声,便被砍于马下,甲胄裂开,鲜血迸流,倒在地上,只 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在天朝军队中,欢声雷动,自有小将快步跑过去,割了阮天赐的首级,提回 去高高挂在竹竿上,向南面的太子军示威。
太子军中,将士们目瞪口呆,人人面如死灰,两个有名的将领,甫一出战, 便接连被杀当场,可谓出师不利,敌方如此勇猛,让本军如何再战下去?
朱耀面色铁青,咬牙向旁边看去,见士气已然低落,若不能赢上一场,只怕 此战不利。
远远听得对面喊声传来,尽是辱骂朱耀胆小无能,只会派手下来送死,却不 敢与这边的苏琥将军亲自决一死战。如此无能之辈,怎么有资格做军队的统帅?
士兵们跟着他,只怕终究是难免死路一条。
朱耀被骂得七窍生烟,看看部下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将,只得自己拍马出战 ,心中暗道:「阮天赐一定是不小心失手,这小子虽然刀法不错,终究是年轻人 ,连战两场,定然气力不足,只要我能抓到他,还怕他手下不军心大乱么?」
朱耀拍马来到两军阵前,看着面前挺刀立马的苏琥,心中不免愤慨,苏琥凝 视敌将,眼中杀气闪烁,淡然道:「来将通名,吾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朱耀在恼怒之余,他一摆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太子军一路元帅 朱耀是也,你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尽快降来,免得受断头之苦!」
他这么说,是存心激怒苏琥,好让他心浮气躁之下,刀法露出破绽,果然这 一语出口,苏琥勃然大怒,满脸通红,大怒道:「匹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面劈来,声势如雷,刀势淩厉至极。
朱耀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慌忙举叉用力挡架,只得当啷一阵大响,叉上铜 环,剧烈震动,朱耀两臂也被震得发麻,心中也不由大惊。
苏琥狂怒之中,刀法奋力挥开,但见白刃森森,漫天挥舞,卷起狂风阵阵, 将朱耀卷入其中,朱耀大惊失色,一边拼命抵挡苏琥如潮的攻势,一边暗自惊骇 道:「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人,只怕太子军中第一高手梵天亲自来了,也不是他的 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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