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孩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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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梓明又来到了洛南路那家四川面馆。《 书.M .o纯》他打算再吃一碗麻辣面,虽然感觉已经开始上火了。没办法,找不到小惠会更上火,心火。虽然没在那里打探到小惠的下落,但王梓明坚信,谭嫂是知道内情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不愿意说的原因,目前还不得而知。 王梓明去的很早,但没着急进店,而是一直站在街对面一棵合欢树下暗暗观察,特务似的。店里,谭嫂正在忙碌着,背上还背着孩子,腰里系着装钱的腰包,既是厨师又是服务员,手脚麻利。四川女人确实很能干,很能吃苦,这点不服气不行。还有,四川女人普遍心好,待人接物要比万川的女人热情多了。万川街上的美女们都装作冷美人的样子,你她一眼她就剜你一眼,谁争她钱没还似的。相比而言,四川成都重庆的美女就大方多了,不但皮肤好,也很优雅很有气质。 不过谭嫂有一点不太大度,那就是一提到小惠,立马三缄其口。她在掩饰着什么?一种强烈的好奇驱使着王梓明,他很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秘密,就像急于打开一只神奇的魔盒。这家面馆和面馆的女主人像块磁铁吸引着他,让他牵肠挂肚。 晚点的时候,面馆里来了一群农民工,把店里店外都坐满了。他们光着膀子,大声说笑着,喝啤酒不用杯子,直接对瓶吹,一口气吹一瓶。这些被大多数市民所不齿的人群,却是城市建设的直接推动者。王梓明着他们憨厚的笑脸,听着他们粗俗的玩笑,想象着两个月前,有一个叫做罗汉的的年轻人也坐在那里喝着啤酒吃着面,还和一个叫做小惠的女服务员眉来眼去。小惠给他的那碗面里,估计也卧着两根烤肠吧?只是现在这两个关键人物,都销声匿迹了。 谭嫂一直忙到九点多,才稍微喘了口气。没什么客人了,王梓明才施施然走进店去,说谭嫂,来一碗面。 女人到他,露出一丝惊喜的笑,说,我知道你还会来的。王梓明被她穿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说是啊,你做的面太好吃,我上瘾了。女人说,我说过了,你来吃面免费,中午怎么还客气呢?今晚你要是再掏钱的话,我就不给你做了。王梓明笑着说好好,今晚我就吃白食好了,霸王餐。 女人照例先给他开了瓶啤酒,然后又端出两碟凉菜来。王梓明说谭嫂,你这里不是不卖小菜吗?女人毫不掩饰地说,专门给你准备的。都是我家乡的做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习惯。王梓明赶紧说习惯习惯,我吃什么都习惯。女人吃吃一笑,转身到里间去了。 在外面侦查了半天,确实有些渴了,有些饿了。冰镇啤酒很解渴,菜也很可口。面端上来的时候,王梓明已经有点小晕了。谭嫂身上有股奶味,很原始很母性,很好闻。王梓明那碗面,是小碗,颜色比中午的要浅一些。谭嫂说,中午你吃饭辣的够呛,我少放了点麻辣料。王梓明感慨地想,四川的女人就是心细啊。 谭嫂背上的孩子又开始吱哇吱哇地哭了,肯定是饿了,想吃奶。女人熟练地把背篼移到胸前,把孩子抱了出来,摸着他的小脸说,小乖乖,饿坏了吧?是不是想吃咪咪啊?妈妈这就给你吃。说着坐下来,撩起衣服就奶孩子。那孩子一头小猪似的,滋滋有声地吸着奶,还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抱着妈妈鼓胀的乳,很贪吃的样子。女人慈爱地着自己的孩子,和他嗯嗯地说着话,脸上写满了幸福。 王梓明着这一幕,忽然感动起来。女人的**很大很白很饱满,就在那里毫不遮掩地对着他,他抬眼就能到。他也确实抬眼去了,但奇怪的是,和咪咪那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咪咪那对胸器能直接刺激他的肾上激素,一眼下面就动一下;而谭嫂的胸虽然也很**,但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产生一点点的私心杂念,只是感觉到了母爱的伟大。一对背井离乡的孤儿寡母,独在异乡为异客,要面对多少困难啊。但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坚强,那么乐观,那么与人为善,这种对待生活的积极态度令王梓明肃然起敬。 奇怪,以前喝三四瓶啤酒都不晕的,今晚喝了一瓶,竟然就很有感觉了。王梓明喝完一瓶啤酒,孩子也吸完了一只奶。谭嫂把孩子抱起来,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然后又撩开另一只,了王梓明一眼说,你自己再开瓶啤酒吧。王梓明到,她的奶水储量太丰富了,不等孩子去吸,那白色的液体就已经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滴了。女人在着他,但王梓明并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没有什么歪想法,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心里很坦荡。 王梓明喝着喝着,更晕了;女人怀里的孩子吃着吃着,睡着了。王梓明谭嫂把孩子在里间放了,系着胸前的扣子走出来,就说,谭嫂,你也坐下喝一杯。女人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坐下,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王梓明又帮她倒上,说谭嫂你喝酒可以的啊。女人笑了一下,说,忙了一天,晚上我总要自己喝些酒的,解乏,要不总是腰酸背痛的。王梓明又心软起来,说谭嫂,你该找个帮手的,这样确实忙不过来,天气这么热,不要累坏了身子啊。女人的眼圈有点发红,说,可能我就是劳碌的命吧……举起酒杯说,兄弟,谢谢你中午帮我,你和他们不一样。王梓明不知道她说的“他们”指的是谁,想和她很正式的碰一杯的,但女人不等他碰,就已经喝了半杯了。王梓明也喝了半杯,说,中午那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谭嫂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随时打我电话。女人拿出手机,记下了他的号码,又回拨过来,说,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吧。王梓明说知道知道,墙上写着呢,很好听的名字。女人笑了笑,还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呢。王梓明说了自己的名字,女人认真地记下了。 王梓明今晚虽然还是为了打探小惠的下落而来,但他不打算把话题往这上面引。有些事情是欲速则不达的,迂回一下的效果往往会出乎意料的好。在这类事情上,他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酒喝完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没什么理由再呆下去了。王梓明站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很在状态。现在正是能做些什么的时候,可惜得走人了。女人说,王兄弟,以后想吃面了尽管来。王梓明说,肯定还会来的,我真的吃上瘾了。女人笑着说那你上瘾的也太快了点,回去的路上慢点走啊,毕竟喝了酒的。王梓明心里热乎乎的,答应着,踩在棉花上走出了面馆。 在街上走着,很失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是因为没有打听到小惠的下落吗?好像也不是,起码不完全是。那又是什么呢?王梓明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到女人正在把外面的几张桌子往屋里搬,很吃力的样子。王梓明一拍脑袋,说你这混蛋,只顾着白吃白喝,怎么就不想着干点活呢?折身快步走了回去,说谭嫂,我来帮你收。女人笑着,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说那就有劳兄弟了。王梓明开玩笑说我不能吃白食啊,要不下次就不好意思来了。女人帮他抬着桌子,说,用不着这么客气的,我没错,你是好人。旁边馄饨店门口站着一胖妇女,说美欣,找来服务员了?女人很自豪地说,我兄弟。 王梓明力大无穷,一会就把店里店外收拾利了。女人拿出香皂让他洗了手,又拿出一方洁白的毛巾让他擦了。王梓明说谭嫂,我走了,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女人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王梓明慢慢往外走,谭嫂忽然说,你……等等。王梓明站住身子,心怦怦地跳,回头说谭嫂,有事吗?女人欲言又止,只是说,路上小心。王梓明说没事的,我走了。 回到家,睡觉之前,把今天所做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虽然依旧没有从谭嫂那里打探出小惠的任何下落,但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收获的。要是在以前,他是不会去这样不起眼的面馆里去吃面的,也不会去关心一个做小生意的外地女人。但通过和谭嫂的接触,他忽然觉得这世上其实是有很多值得欣赏的东西的。谭嫂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深深打动了他,如果换做自己,遭遇了像她那样的不幸,也许早就垮台了。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是为了襁褓中的孩子吗?王梓明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晃动着她忙碌的身影,手里端着面,背上背着呀呀学语的孩子,胸前因为来不及喂奶而湿了两大片。 第二天早上还在床上,手机就响了。蔡小菲在电话里说,起床吧,来车站接我。王梓明说这么早啊,你没开车?蔡小菲说,故意不开的,要你当我的车夫,快点啊,我在出站口等你。不等王梓明再说什么,就卡擦挂了电话。 只好起床了。草草洗了把脸,开车去车站。一路走一路想,蔡小菲今天来市里做什么呢?前天听她说是要个人的,这个人会是谁? 那天在黑松岛捅破窗户纸之后,蔡小菲对王梓明说话的时候就带了点霸气,或者说是娇气。在众人面前还是很正常的,该怎么说怎么做都很有分寸,对王梓明也很尊重,一口一个王书记的,但只要是打电话发信息或者只有两人在场,她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总结起来只有一点,就是她认为王梓明总是不关心她,不在意她。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觉是很敏锐的,蔡小菲和尹红妹同时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压力,虽然这种关系很微妙,很隐蔽。一个明显的表现就是,王梓明和尹红妹在一起的时候,比如去县里开会,外出考察什么的,蔡小菲总发信息给王梓明,虽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甚至是转发的,但目的很明确,提醒王梓明别忘了自己。遇到他不回信息,就打电话,也不说其它,就是汇报工作,搞的王梓明哭笑不得。 蔡小菲是漂亮的,身材是性感的,就像一颗成熟的**,谁都想把她一口吞下去。王梓明虽然也醉心于她的美丽和柔情,但又同时怀着不安的心理。这种心理是他近才有的,也可以叫做责任感吧。要是在以前,不等蔡小菲暗示什么,他早把她按在床上把她身上的毛褪干净了。他之所以不去摘这个桃子,一是出于良心和道义,二是感觉这样下去,肯定不好收场。蔡小菲却不这样想,思想解放的很,曾经在电话里对她说,我又不让你为我负责,你怕什么?王梓明说,小蔡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蔡小菲说,哼,你才多大啊,胆小鬼。说不定有一天你就该后悔了。 王梓明不想这样暧昧下去。这对蔡小菲来说,无疑是耽误青春。实事求是地说,他当然是喜欢蔡小菲的,正是因为这种喜欢,他才不打算伤害她。于是他就尽量地躲着她,说话的时候也尽量避免着敏感话题。可越是这样,蔡小菲越着急,就像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蔡小菲在出站口旁的一个书亭旁站着,手里提着个大包,引颈望着王梓明来的方向,亭亭玉立,身段火爆。她老远就发现了王梓明的车,朝他招手。王梓明把车停在她面前,蔡小菲拉开车门钻了进来,用手扇着风说,熏死我了,班车上啥味都有,鞋也被踩脏了。王梓明笑着说谁让你不开车呢,女孩子大夏天挤公交,小心被揩油啊。蔡小菲说,咦,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你的私人财产,连都不让别人?王梓明没想到一上来就说这个,赶紧说小蔡,我们去哪里? 蔡小菲却不着急,说热死了,我想吃冰激凌,你去给我买,要和路雪的。王梓明不想纵容她,但又怕她觉得自己太不绅士,打开车门走出去,在一家冷饮摊上买了冰激凌回来。蔡小菲嘻嘻地笑着,说我刚才一直在观察着你呢,你穿白色短袖牛仔裤很帅的,像日的一个电影明星,叫什么什么……王梓明说,不会是山形健吧?蔡小菲很迷茫地说,山形健是谁?王梓明说,不知道算了,宅男们都知道。 蔡小菲剥开冰激凌,非要王梓明先吃一口。王梓明说不行不行,我牙齿过敏,吃不得凉的。蔡小菲说那你舔一舔。王梓明不从,蔡小菲不依。只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蔡小菲哈哈笑着说这就对了吗,你是个大男人,别那么放不开好不好?王梓明心想这已经放的够开了,等我真的放开了,你就笑不出来了啊。 闹了一番,蔡小菲说,我们走吧,去春野农场。王梓明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说错了,说去那里干嘛?蔡小菲说,让你去你就去嘛,你这司机怎么话这么多,不知道嘴巴要严吗?王梓明说好好,我嘴巴严点,启动了车子,上了南环路。 春野农场在市区南面的林县,距市区4多公里。春野农场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是省第四监狱。王梓明去过那里的,监狱南面有个小水库,他去那里钓过鱼。有次还到警戒线内,身着囚服的犯人们在修剪苹果树。这些人置身于一片葱绿中,干着活说笑着,其乐融融,非常令人神往。当时王梓明心想,谁要是在这里服刑,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只是蔡小菲要去那里做什么呢? 车子开出市区,上了万林大道。王梓明发现,刚才还调皮地撒娇的蔡小菲,这会不怎么出声了,双眼着窗外出神。并且离监狱越近,她的心情好像就越糟。王梓明想问问她谁在监狱服刑,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只是随手打开了音响,想调节一下她的心情。 进入林县,公路两旁是大块大块的玉米地,今年的雨水太好了,茁壮茂盛的玉米已经在吐着红缨子了。快到农场的时候,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阴了下来,一大块乌云从东面天空黑压压地压过来,可以清晰地到云层里的闪电。同时,隐隐传来低沉的雷鸣。要下雨了,王梓明说。下鸡蛋大的冰雹才好呢。蔡小菲说。 下了国道,往西拐上一条水泥路。路上的车子渐渐多起来,远远到了监狱的高墙电网,和阴森森的大铁门。大铁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子,甚至连路都被占去了半边。来,今天是监狱的探视日。 王梓明停好车,扭头说小蔡,要我和你一起吗?蔡小菲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你在车上等我吧。说着,拿起来车座上的大包。王梓明隐隐到里面是男式的衬衣和内裤什么的,都是崭的。心想小蔡的家人都好好的在家呆着,她这是要来谁呢?这时候蔡小菲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那两扇阴森的大门走去。王梓明着她孤单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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