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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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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夜,寂静的时刻。只有单调,略带寒意的风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这样的午夜,离晨曦地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静静地靠坐在奥迪轿车的车座上,深深地呼吸着那透着微寒的空气。我的大脑中一片悠宁,嘴角泛起的,更是淡漠,充满着森凛气息的笑意。

  二十几分钟前,陈凯父母的主卧室里接连响起了三声沉闷细不可闻的枪声。

  一枪由妍舞击发,打穿了陈书记的太阳穴,使其当场毙命。

  另外两枪,则是我打响的。不过让我稍稍感到尴尬的是,由于未能准确地掌握手枪射击时其枪身所带来的强大后坐力,只是单手持枪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击中原本瞄准的陈凯。子弹偏离了轨道,打在了离他头部偏右,仅十余公分间隔的欧式家居床上。

  幸好在那时的我思维非常敏跃。一发不中之下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地走到陈凯身前,将还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耸动,大口喘气,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观感的他按下。使其与他母亲的身体叠合,听着他们的呻吟,喘息,感受着他们肉体之间的激烈碰撞。然后便再次举枪,顶住陈凯的后背,抠动扳机。

  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近距离为人挡子弹,使之无法穿透地可笑画面并没有在那一时刻出现。他们母子被这一发子弹击穿了各自的身体,鲜血霎时便涌了出来,一些皮肉跟碎骨被更是被高速旋转的弹头带出,在四下飞散,甚至,溅在我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浓重的体液,脑浆味,混合着枪口所带来的硝烟味,一时间都在我的鼻翼间萦绕,回荡。

  看着父亲倒卧,母子相拥而死的凄凉场面。我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内心更没有升起任何的异常,能够让人感到不安的情绪。镇定地用床上的被子擦去残留于身上、鞋上的火药残留物跟血污,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弄干净上面的肉渣骨沫后,我便跟同时清理完现场的妍舞,还有等在门外的海建一同离开了这栋房子。

  至此,他们一家三口,连同住在一楼,预先被妍舞捏断颈骨致死的小保姆,全部丧生,无一幸免……“手枪击发前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瞄准上,那是十分愚蠢的,因为瞄得再准一扣就跑掉了,一般的要领是在一个区域里晃动,关键是增加对板机的压力直至击发。要记住,手枪和自动步枪的射击要领是完全不同的,毕竟自动步枪一般都是双手……”

  就在我冷漠微笑,回想刚才在那里大开杀戒的场面之时。坐在驾驶座上,却并没有启动车子的妍舞正对我讲解着一些关于射击的动作要领。

  我边听,边瞟了眼缩在我身侧的海建。此时的他面色煞白,表情惶恐,满身的肥肉也都在不住抖动。这一天以来的经历肯定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烙印。我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那种与鲜血交织的性爱,死亡。普通人,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见过那种事情的人,心理层面的冲击一定是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两个月多前初夏夜晚,东海大学后门外的野地那儿,我的表现,不是和现在的他一样?呵呵,不过那次……想到此,我摆手止住了妍舞的讲解。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然后把它塞进了海建那依旧在发颤的嘴巴里,并用火机引燃。

  “咳咳咳!”茫然无措的他不自觉地猛吸了一口,烟气仓促入喉下,刺激得他一阵剧咳。身体同时也蜷缩得更加厉害,完全如同那体积庞大的肉虫一般。

  我摆着笑脸,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又没靠近,只是隔着门缝看了眼。有那么可怕吗?”

  “没,呃,没有……”

  “行了行了。”见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再无多话。随手拿起从房子带出来的陈凯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个刚才陈凯母子乱伦时所打来的未接来电,默然思索。

  未接来电所显示的名字我很熟悉,大东。这个陈凯的高中同班同学兼死党,曾经和另一个陈凯的死党光锋一起,共同看见过陈凯玩弄奸辱我妈的场面。

  现在陈家已被我灭门,接下来,就该轮到这两个家伙,以及当初那些知情者了。

  简而言之,这两个人高考落榜后都没有复读再考,或者花钱上大学。大东走了陈凯的门路,进来了他表弟,也就是那个叫马本亮的家伙他父亲所开的物流公司。而光锋,则跟着在厦门开店做生意的父亲那里打下手,不过到也经常回来。

  此时距离国庆长假仅余两天,这帮人,在我看来又要凑合在一起了。

  “老朋友们,你们会在哪里呢?”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往回拨打起大东的电话。响了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我靠!阿凯,刚才在操屄啊!现在才回?”电话那头传来了阵阵“淅沥哗啦”的搓麻洗牌声跟喧哗声,以至于那个讲话声都显得有点含混不清。

  “大东?”因为不确定是否是他,于是我故意沉着嗓子询问着。

  “是我呀!诶?你这声音怎么回事?”他显然听出了我并不是陈凯本人。

  我眼珠一转,随即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他出国留学时认识的同学,关系不错。晚上刚到他家。刚你来电话的时候他在洗澡,我也没有接。现在他把手机交给我,让我问一下你们在哪儿。待会儿好过来。”

  “他人呢?操,你妈的偷看我的牌!哦,对不起对不起,不是说你啊!”从那头传来的讲话中可以判断,这家伙现在正一边打麻将一边跟我说着话。

  “他正听他老头子训话呢!你应该知道的,当官的训起自己儿子肯定是一套一套的嘛!你先说地址,我就不麻烦他,先过来好了。”我顺口跟他胡诌道。

  “行啊!你和他是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们在XX街道XX号,XX中学附近,到了你再打个电话给我,有人来接你。”大东对我的话不虞有它,很快就说出了此刻具体的所在地。

  “不用了。”说完这话,我立刻挂断了手机,并将其拆解。做这些的同时还向妍舞开口道:“那个地方我熟。换我来开车,能抄近道。”

  是的,大东所讲出来的地址我怎能不熟悉?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二年多前我妈被陈凯淫辱之事的发生地……我所就读的高中,附近小镇的那幢二层民房。不用怀疑,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方我会随便把它忘掉。

  “在那里的全都干掉?”妍舞趁我处理手机的时候,随口发问。

  “嗯!”我毫不迟疑地颔首肯定。同时将手机零件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里,接着掏出左轮手枪,向左甩出转轮,取出两发备弹填入射空的弹巢,然后用手压回转轮。目光深邃,注视着妍舞。

  “呵呵,菜鸟同志,杀气凛然,让人望而生畏啊!”妍舞嘴角上浮,笑脸嫣然。

  “跟你比,那可就差远了。”我边说,边打开车门,来到驾驶座外。

  她见此,移身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转头看了看海建,随后语气轻蔑道:“柳海建,闭眼歇会儿吧!很快就完事儿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的。”海建听到她讲话,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摆手拒绝。

  “怕什么呀!”妍舞语气一凝,旋又变缓。“何军都说了既往不咎。你还担什么心?就是让你来看看,玩玩,这你也害怕?”

  话到这儿,她回过身,撇嘴低吟:“胆小如鼠!”

  与此同时,我发动了车子,又看了眼在后座继续保持着畏惧之态,惶恐不安的海建。随后便驾驶着轿车,朝目的地进发了。

  “今天你到我这儿来,跟你爸妈讲过了吗?”

  一面开车,我一面看着出现在反光镜里的海建开口相问。

  “嗯?”他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踟躇着回道:“没,他们还不知道。

  这点他们不怎么管我的。”

  “是啊!”我附和着点了点头。“他们每天都要早起去工厂上班,肯定很辛苦的。”

  说着此话,我眼神诡秘地望向身旁的妍舞。她正好也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

  彼此间相视一笑,尽皆会意。只余下满头雾水的海建在后座上迷惘……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到了那里。离开高中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个毗邻学校的小镇没有多大变化。步行街依然不过几米宽,几十米长;街道两边鳞次栉比、高矮不一的民居楼房仍然一幢幢在此矗立,排布。

  当然,现在我可没有故地重游的闲情逸致。把车缓缓地开到那幢二层民房门口,停下并摇下车窗,朝周围观察了一下,确定无碍后才率先下车。

  民房两旁的小楼已经漆黑一片,只有这儿,二楼的位置上那三间我无比熟悉的房间还亮着灯光。正中的那间,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打牌,说话声。

  我回头,看了眼跟随我下车的妍舞跟海建。然后用手指了指里面,迈步朝门口而去。

  小心翼翼地把虚掩的大门推开,掂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一楼紧闭的门外。依靠妍舞手中的开锁器具,三人毫无悬念的进门,沿阶梯上至二楼。

  已拔出枪支的我猫腰跟在妍舞身后。海建则在她的命令下缩在走廊的一角。

  没走几步,我俩便到了第一间房之外。探头朝里张望,转瞬便窥见了屋里那淫糜火辣地诱人场景。

  在光线柔和地台灯照射下,靠里角的床上,一对我重来都没有见过,并不认识的青年男女正在那儿颈项相交,缠绵悱恻。

  脸蛋漂亮,身材也甚为不赖的年轻女人仰躺着,粉色的蕾丝胸罩松松垮垮地围在她小腹上。那年轻男人则托住她的乳房,一手握着一个,玩弄了一会儿后就放进口中。他很仔细地吸着年轻女人的乳头以及白皙的乳房。紧接着突然用手指夹住并用牙齿啃咬。女人顿时便眉蹙目阖,表情痛苦地忍受着男人的这番舌尖缠绕,唇牙并使。

  一分钟不到,他就把年轻女人的同色的蕾丝缕空内裤脱下来,但没全脱,内裤挂在女人右边的小腿上。从我的视角,还能隐隐见到里面那女人樱红一片的娇巧蜜穴。

  手挽起一条女人的大腿后,男人便把嘴凑在她的阴户上面,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几乎同时,女人发出了轻微地呻吟。嘴里哼哼唧唧地,不时还将臀部向上挺起好让男人的舌头舔的更深一些。

  男人一边舔着,一边将中指插入她的阴道里来回捅着。受此刺激,女人很快就兴奋得双腿将年轻男人的头按向自已的下边。而男人却向上移。捉住了女人的脑袋,嘴巴跟她的红唇结合在一起。舌头和唾液不断的交换着。

  时间不长,屋里就进行到实质性的阶段。男人褪下裤子,握着带上了避孕套的阴茎,将其放在年轻女人的蜜穴口,研磨着,然后尽根而入,一插到底。刹那间,女人便舒服得轻吟了一下。男人则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扭腰挺胯,大力地抽送起来。

  只见他将年轻女人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操干着。一边操,一边闻着她光滑细嫩,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极其晶莹耀眼的小腿,舌头在那儿磨蹭着,吸舔着。女人在这时也是伸手抓捏着床单,略带亢奋的呻吟着。

  在男人的大力抽插以及自身快感的带动下,长发披散的年轻女人开始变的忘乎所以起来。她此刻就像一个荡妇一样将自已的香臀向男人的下体撞去。“啪啪啪”的肉帛相击声隔着关好的门窗都能听的异常清楚。不仅如此,其尖笋一般的精致乳房也在男人的握揉下变出了万千形状。

  “老毛病又犯了?”

  就在我窥视得津津有味之时,已悄身观察过其它两个房间的妍舞又回到了我身边,目色神秘,表情戏谑的冲我小声道。

  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情绪的我把嘴凑至她耳边:“看看现场A片能促进体内的血液循环,有利于我肋骨细胞的融合,加快伤势的痊愈。再说了,人都要挂了,我们就让他们在这极乐的状态下死去。不是干好事吗?”

  “诡辩!”她略带好笑地瞪了我一眼,旋而又轻语道:“中间那屋子里有六个人,四个男的打麻将,两女的作陪。最后一间嘛……”

  一脸诡秘的她顿了顿,同时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和这第一间的情形一样哦!”

  “待会怎么干?”没理会她话里含义的我一面回头看了下正躲在角落,不停朝我俩张望的海建;一面对她出声询问。

  “最后那间屋子交给你。”她抚摩着质感冰冷的枪身。“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我无声地笑了笑,遂又探头朝里张望。

  屋里交欢的男女此时变动了体位。年轻男人将女人转向,让其像母狗一样趴着。女人的双手伏在床垫上,臀部高高的向上撅起。随后,男人把阴茎从后边插进了蜜穴,双手下探,握着女人的椒乳,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身子趴在她的背上,猛烈地抽刺着。女人则依然不停地呻吟着。

  男人的腰部不停地向前挺动,而女人的臀部不停地向着后边顶送。两人合作无间,不停地运动着。偶尔,女人还把头转向后边,两人的嘴合在一起,唇舌纠缠;而当男人加速时,他俩的嘴又分开了,只余下女人那忽轻忽重的浪吟以及男人的剧烈喘息声,飘渺地涌出屋子,在我的耳边回荡。

  眨眼之间,身处性爱欢愉中的男女,就开始像极乐的峰顶进行最后的攀岩。

  年轻女人那酡红的娇颜,如丝的媚眼,如泣如诉的淫荡绝叫,疯狂颠颤的白皙肉体,散乱分扬的秀发;男人的摆臀似浪,运杵如飞,大汗淋漓,气喘如牛。这一切的一切,预示着他们的性爱,还有生命,即将到达尽头。

  “唉!谁让你们是跑龙套呢?”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句之后,立刻就攥紧了枪柄,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

  终于,年轻女人全身一颤,僵直着身子,仰起头,长长的发出如夜半猫叫的春吟后便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而男人也在她到达高潮之后很命地捣鼓了几下,之后屁股一挺,喷射出精。

  就在这一瞬间,妍舞动了。

  行动如豹,灵巧如猿的她迅猛地起身直立,朝着隔有玻璃窗的屋内,瞄也不瞄的抬枪就打。两枪打完,遂急速移动,飞脚踹开第二间屋子,举枪向着里面还在大声说话、打牌的人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枪口跳动着,一颗颗的子弹沉闷地呼啸着,飞向里屋。

  “啪嗒!哗啦啦!嘭!扑通!你!不要……”

  碰翻椅子、酒瓶的声音,撞倒麻将桌、骨牌坠地的声音,男男女女们短促的惊愕,以及哀叫声。都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内接连响起。

  比她晚一点起身的我有些愣神。她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无法反应,甚至于到此刻,我还站在那第一间屋子的外面。

  看着因枪击而导致破碎落地玻璃,以及屋里那对横卧在床上,早已殒命的年轻男女。我内心羡慕不已。两发连续射出的子弹准确的命中了那一对还兀自回味着高潮余韵的年轻男女。全都是贯穿头颅,一枪毙命。其枪法的精准、出枪时的速度、冷静而果决的行动。这样强大的本领才是我今后要为之努力学习的东西。

  “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当我还在感慨和惊羡之时,妍舞的声音便从第三间屋,也就是最后那一间屋内传出。

  我的脸微微一热,随后回头对正捂嘴轻颤,眼神惊恐的海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蹲好别动之后就朝那儿走去。

  经过中间屋子时,我斜眼看了一下地面。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或躺或趴地倒在屋内,一片死寂。每个人弹着点也全是眉心、太阳穴这等头部的致命要害部位。这其中,我认出了仰躺在翻倒的麻将桌前,眉心带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大东。还有在他脚边静卧,同样如此死法的光锋。他俩的脑后留下鲜血和脑浆在头顶灯光的映射下绚烂一片,好像是画在他们四周的妖魇图腾似的。

  “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心怀此语的我满脸冷笑,冲他们挥了挥手后,继续朝前走去。

  一到第三间屋子门口,看清楚屋里情形的我不禁又是一愣。室内靠中间的位置,正躺着一个衣不着体,身材矮肥,脖子上挂着根金链子的男人。他和大东他们一样是眉心中弹,生前那最后时刻极度惊惧的表情还停留在面容上。

  马本亮,这个陈凯的表弟,也挂了。

  不过我发愣的原因不是为他这个已死去的人,而是那浑身赤裸白皙,玲珑有致,身段曼妙的漂亮女子。她此刻靠在床角,双手护胸,目露惊惧,蜷成一团。

  显然,她很害怕。

  这位女子,便是我曾经的女朋友……诸葛珊珊。

  “你,啊!阿军!是你!你怎么,怎么……”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子一抖,眼睛睁大,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震惊感异常清晰。

  “珊珊,好久不见了!”很快回过神的我提着左轮手枪,踩着马本亮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跟脑浆,一步步地走至床前。

  “不要害怕。”我佯作温和地微笑着,耸了下肩,语带调侃。“唉!你真不该出现在这儿的。跟我说说,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呢?”

  “我,我,我……”惶恐万分的她一边如此吱唔着,一边下意识的想把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尽量往角落里缩去。

  “我刚说了。”我伸出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神情一直没变。“不要害怕。你和我早就分手了,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你。只不过嘛,我是个有强烈好知欲的人。见你在这儿,而且还跟他睡在一块儿,这我就想知道知道了。

  你应该会满足我吧?”

  望着她那张眼角带泪,惊恐莫名的俏脸。我泛着淡然的笑意,静静地注视着她。同时枪口下垂,斜指着倒毙在地的马本亮。

  “我……”见我如此,站在一旁的妍舞又出门而去。她才深吸了几口气,逐渐把慌乱的情绪驱感出大脑,随后拿起在床上散落的一件女装外套披在身上,缓了缓,出声嗫嚅道:“当导游太累太苦了。我想换个工作,他你也认识的。姨父是县委书记,父亲又开公司。所以我,我就……”

  “呵呵!”我笑出了声,微微摇首。“我明白了。同时也体谅你。女人嘛,要在社会上生存是要比男人多付出一些的。”

  “你可以放我走吗?我保证不把你说出来!”眼见我的态度平缓,她目色希翼得看着我。嘴里的话语,尽显祈求之意。

  “我同意……”眯起眼睛的我嘴角上俘,拖着长调。

  “谢谢!谢……”

  “砰!”一声闷响,划破了室内的空气。

  拿着枪的我望着倒在床上捂住胸口,满是震惊和错愕表情的她。残忍地邪笑道:“同意才怪呢!”

  话音落下,我上前一步,又朝她那原本如花似玉,现在却苍白黯淡的脸上补了两枪……

  ***********************************.

  “接下来去处理那两个是吗?”

  妍舞驾驶着再次上路的车,开口问我。

  离开那满是尸体,血腥味扑鼻的二层民房已有一刻钟的时间了。现在的我刚换下粘染了血迹与脑浆的鞋子,正在系新换上的鞋子绑带,听她这么一问,我回头看了下已经横躺在后座,进入梦乡的海建。旋而反问:“又被你扎晕了?”

  她点了下头,作为答复。

  绑完鞋带的我旋急把左轮手枪再次取出,接着用放于轿车控制台中央的面巾纸将手枪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带着手套的,用不着这样。”妍舞瞥了我一眼,出声相告。

  “小心总无大错。”一边回答,我一边使用调节器,将座位往后靠了靠。然后拽住深眠不醒的海建右胳膊,把枪塞进了他手里,摁了摁。

  这么做是为了取得他的指纹。因为晚上所有的行动之时,我跟妍舞都是带着手套的,只有他……“真抱歉啊!”做好这些,我又拍着海建的那张胖脸。“怪你命不好,碰上了我这个损友吧!”

  “呵呵!”开车的妍舞银铃般的一笑,旋而目光深邃,呢喃低语:“感觉又回到了过去呀!”

  我没有回答,打开了车载电台后双眼转向车窗外,伴随电台里所播放的,由周杰伦主唱的《夜的第七章》。目光怅惘地梭巡着这凄迷幽谧的暗夜。

  “一九八三年小巷十二月晴朗,夜的第七章打字机继续推向;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石楠烟斗的雾飘向枯萎的树;沉默的对我哭诉,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盔甲骑士臂上,鸢尾花的徽章微亮;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血色的开场,消失的手枪……”

  一小时后,海建父母在家中被潜入的我,以及妍舞枪杀。射杀他们的那支左轮手枪,我留在了现场。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便带着依然昏睡,毫无知觉的海建,返回东州。
TOP Posted: 04-26 20:26 #7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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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我坐在床边,望着我妈全身酥软地缓缓醒来。她那对凝固着太多情感,太多沧桑的黑色眸子在经过须臾的恍惚后,便怀着半分悲苦,半分忧愁的凝视着我。

  此时已是上午的七点半左右。经历了一夜杀戮、鲜血、色情、愤懑、残忍的我再无一丝暴戾的情绪。胸臆间的无边杀意也消失无踪,慨然远去。与她对视的眼神里,也透露着一种空洞倦怠的疲惫之意。

  但这并不能代表我退却了,只是身体上的感觉。决心,依然不改。

  归途有惊无险。因为在短时间内屡屡发生了重特大突发案件的缘故,毫无防备的东州警方经过近二十个小时的手足无措之后,终于在省厅联合专案组的指挥调度下开始高效的行动起来。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不仅在各个高速路口、交通要道设置路障、哨卡检查过往车辆;还把东州城区内存在的地下赌场、色情场所、小型旅店、暂住房等等此类林林总总、鱼龙混杂的地方像梳子一样的给筛洗了一遍。一大批暴力团伙成员、地痞流氓、赌鬼、瘾君子、妓女以及嫖客就此惨遭这无妄之灾,纷纷被捕。

  当然,这一切都在妍舞的预料之中。于是,回来的这一路被她分成了两个阶段。第一:驾车不走高速公路,而是在普通公路上行驶;这一点在去我老家县城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做的。

  第二:到达离东州城区最远,足有四十余公里距离的远郊区县后,将车抛弃在路边,并清理好车辆使用痕迹。随后她背上昏睡的海建,我携带昨晚剩余的装备,前行近千米,在路边的公交站停靠点,登上了驶向东州市内的早班城际公交车。

  一进市区,我俩就见到了上面所描述的场景。天色已微露白幕,伴随着绚彩荧亮、始终闪烁的警灯,忙碌了一夜的警察们,仍在不停的工作着。交警设卡检查,巡警们开着数量众多的警车来回的在城区内巡逻,还有大批刑警在武警的配合下从一个个的嫌疑场所出入,将那些他们认为的嫌疑人带上车,押往警局。整座城市就是在这样凝重肃穆的气氛中,迎来了新一天的开始……“儿子,停下来吧!”

  我妈的一声轻唤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定了定神,我重新将眼眸的焦距对准于她。

  素面朝天,神色憔悴的她眉黛蹙起,朱唇紧抿,芊手拢合;有点湿润的眼睛透出的,有自责、有愧疚、有忧虑、还有恳求。

  “这一切都不该是你这样的人该去做的。”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

  “妈妈明白,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当母亲的。对于这妈妈在心底里感激你!可你,可你怎么去杀人?你难道不懂这是犯法吗?”

  “你知道我们昨晚去干什么了?”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道复杂的目光,嘴里的话语平静且略带好奇。

  她苦涩地一笑,眼眸中的凄色分外明显。“那个叫妍舞的姑娘把奶茶递给海建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同时也猜到,你们肯定是想避开我去做一些事情。可我不知道当时该怎么办,或许,我是在逃避。所以,所以才假装不知情,喝了那杯奶茶。”

  话到这儿,她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中,未施粉黛的脸庞也露出了一抹淡淡自嘲之色。吐字轻柔,嗓音婉约的继续道:“自从和你爸离婚后,妈妈就不断犯错。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误,它们好象不仅牵引着妈妈,让我逃不开,走不掉;同时也在伤害你。可能在你心里,妈妈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

  “但你不要忘记,妈妈无论怎么样,始终都是你的母亲。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给你充裕的物质条件,让你毫无忧愁的长大、取妻生子、成家立业是妈妈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的事情。妈妈曾对你说过,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磨难,都让妈妈一个人来承担。可你,你却……”

  “可我却错误已深,积重难返。”我缓慢地沉吟道。

  “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脸色隐有蕴色的她靠过来,捏住了我的手。“妈承认,对男女那方面的事情。我,我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们把我逼成那样的啊!你要体谅妈妈,算我求你了!你把海建放了,不再干坏事。我这就和你,还有那个妍舞离开国内,随便去哪个国家都行!”

  “会这么容易吗?”我轻声地讲着:“到了国外,没有钱我们住哪儿?如果是一个英文国家,我还能和人家交流。但你呢?还有,没钱在国外你怎么办?去打工?要知道,我们去一开始是绝对不会有合法身份的。你不会说任何的一门外语,怎么能去打工?”

  如此对我妈说话,已经表明我现在是站在一种与她平等的位置上谈论问题。

  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懦弱的孩子了。

  或许,这种改变早就开始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见我不听劝,还振振有辞的样子。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抓住我手的柔荑也在问话的同时缩了回去。

  “很简单。”我摸了下鼻子。“好好和海建在这里待着,不要去外面走动。

  屋里有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你的一些衣物妍舞也已经拿到这儿了。等我们做完该做的,就离开。”

  “还要再杀人?”她身子一僵,颤颤微微道。

  “谁碰过你,我就干掉谁。直到没有为止。”我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锋。

  “包括海建、夏天洪?你真的疯了吗?杀光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一口气把话说出,死死盯着我。

  “是的。”

  我掠起嘴角,笑着回答。但心里却再次掀起波澜。既然她嘴里还念念不忘的替那些人说情,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必要听她的。所有该解决掉的人,一个不留。

  我早就成年了,你那一套,对我没用。而且,这都是你逼我的,妈妈。

  安安稳稳,波澜不惊的小日子。见他妈的鬼去吧!

  这些都是我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得。

  “放过海建,还有夏天洪。其他人我不管了,算是妈妈最后的让步好吗?”

  她不死心地讲道,显然希望用这样的妥协能够说服我。

  “再说吧!”我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指着床头柜上摆放的豆浆包子。

  “刚买回来的,趁热吃了。无聊的话看看电视,杂志。海建就在隔壁房间睡着。

  等他醒了,你就可以从他嘴里知道昨晚我到底干了什么。”

  说完话,没再看她一眼的我便转身,出了屋子,并离开了这套公寓。

  下楼来到另一套公寓的门口,我取出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当然了,这套公寓也是杀人魔提前为我准备的,与上面的那套仅一层之隔。也便是说,我妈和海建此刻就在我的头顶。

  “狡兔三窟。呵呵!”我轻声地默念了一句,随后摇着头,进了其中的一间卧室。

  “机票已经预定,是后天上午九点正,从你老家省城机场飞往巴黎的。那边的宾馆房间我也已经预好,会有专人陪同他游览的。票跟护照下午就能到你父亲的手里。”

  刚进卧室,就见手拿一部黑色,带圆柱型通讯天线的卫星电话的妍舞开口对我说话。

  “哦,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一边讲,我一边取出手机开始按键。

  我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个谦良敦厚的男人。除了酷爱打麻将之外,再无其它不良嗜好。自其与我妈离婚,到再娶,而今始终都过着平安而恬静的生活。

  换句话说,在我心目中,他才是此次事件里唯一的一个无辜之人。

  我无法把握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一旦暴露,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副面影响。所以几经考虑,终于在早上拜托妍舞出面,让她动用其身后的强大背景,安全的将我父亲送出国。至于他再娶的那个女人……“管她呢!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我一面听着手机连接成功的待机声,一面如此作想。

  “喂!爸爸,对,是我是我啊。身体还行,哦,手机被偷了,对啊,换了一个。有这么一个事儿……对,是,是去巴黎,旅游。不是国庆到了嘛……没关系的啦,怎么说你在那儿大小也是个副主任呀!那边我有朋友都安排好了,没问题的……你就在那儿放心玩好了,费用他们会出的……他和我关系很好的,你人去就可以了……一个人,对,就你一个人,机票就一张。”

  “我国庆还要在学校里参加个活动,过两天在去跟你会合。机票护照下午就能拿,对,会寄过来的……嗯,嗯,那时间地点你都记住了?好,那我挂了,我们巴黎再见!”

  “呼!”结束通话的我长吁了口气,心绪稍缓之后望着已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落坐的妍舞,开口感激道:“谢了。”

  “有几个消息,想不想听?”她背对着我,从容而道。

  我走至她的跟前,看着电脑屏幕中的九宫格监视画面,轻声耳语道:“消息有好有坏?”

  监视画面不是别的,正是楼上我妈现在所居住的公寓内部所有房间的实时景象。包括卫生间、厨房等地。当然了,监视探头与设备都是杀人魔先前就准备好的。

  她微微颔首:“在乾山岛的吕国强已经联系好了船只。十月二号下午三点,船会从冲绳那霸港出发。不出意外的话,三号凌晨一点就能到达乾山岛海域。”

  “海警不会拦截?难道那些警察忙活了一夜,还没有查清楚吕国强和石嘉然之间的紧密联系以及现今藏匿地之所在?”我满脸不解,充满好奇地问着。

  “关于这个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消息了。”她靠在了椅背上,手指绕着丝丝乌黑发亮的长发。“我的内线告诉我,专案组内部发生分歧,大部分成员主张把精力花在梅绍恩被杀的案子上面。至于石嘉然跟与之相关联的吕国强,他们采取了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之策。”

  “呵呵,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伸了个懒腰,随后继续道。“石和吕一旦被捕,与他们关系不错,参加过群交派对的人能坐的住?你也知道,昨天杀人魔上传的视频,今天怎么样?还不是都被屏蔽了。加上刚你说的专案组内部分歧,这些都能证明,石吕两人背后的『保护伞』开始发力了。”

  “他们一走,那些与之牵涉的官僚们,就还能继续当他们的『太平享乐』官了。”她轻吐出声,一语道破了其中玄机。

  “非常正确!”我打了个响指。“实际上他们不用多做什么,只要顶过这几天,等石吕一走,那就天下太平了。甚至,他们还能反戈一击,站出来揭露那个道貌岸然的画家其真实而丑陋的面目。同时向党组织深刻检讨一下自己被人利用的错误,请求一下党纪处分。毕竟,生活作风问题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嘛!哈哈哈!”

  在电脑桌前支着双手,托着腮帮的妍舞听到我的笑声后,便回过头,凝视着我,嘴角翘起一个柔美的弧度,同时道:“我发现,你对于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呢。”

  “没啥大不了的。国内现在要的是稳定和谐,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是如此。

  特别是在东州这个经济发达地区,不稳定,每天都出事还怎么发展经济?所以说嘛,如果上面还没有真正下决心的话,东州就翻不了天,该咋样,还咋样。你我所做的手脚,顶多在这几天有影响,之后嘛……”

  讲到这儿,我望着她,忽然笑了。“呵呵,瞧我这卖弄的,怎么总感觉自己是在你这关公面前舞大刀?”

  她的脸上同样带着笑,神色非常真诚。“我知道是借了身后的情报以及组织背景。你不同,能只从我嘴里探知这寥寥几件事,而后分析出现今的局面。这已经证明了你的才智。”

  “更何况。”只见她指了一下我的胸口,接着道:“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你的骨子里就有一颗近乎于狼的心脏。凶残、冷静、执着、有韧性,这些品质我从来都没有在一个只有二十 岁的男人身上发现过,连我自己在那个年 岁时都无法达到。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嗯?”有点诧异的我愕然了一下,随后便释然了。接着摇了摇头,随后邪笑道:“狼吃肉,狗吃屎。有些人,有些事把我淬炼成这样。实是无奈呀!”

  说完此话,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遂再次问她:“你不是说消息有好有坏吗?

  刚那两个好象对我们都不是很有利。我猜,好消息应该在第三个里面吧?”

  她听了,点着头,展颜笑语:“事实上这第三个消息跟第一个消息是相关联的。吕国强他肯定没预料到,那艘从那霸港出发的船,其实早已被我的人给控制了!”

  这个消息的利好程度到是让我始料未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叹道:“我也发现了,这次吕国强跟石嘉然真的是要被你给玩死了。”

  “不光是我。”她再度伸出手指,点着我轻声笑道:“还有你!”

  此时的我来到窗前,一把将紧闭的帘布拉开。霎时,几日未见的和熙阳光便从室外透射进来,铺洒在地板上。原本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就开始充满了暖和的味道。我则站在那儿,静静感受着阳光沐浴在我全身,那种舒服,兼之少许温暖地短暂心境……“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刚才她所讲的那句话,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能否为我解惑?”半晌之后,我回过身。眼神如烁地看着妍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行吗?”

  “我可以不说吗?”

  她也抬起头,直视着我。以往那对总是蕴涵着清冽,能让人望而却步的细长双眼此刻却充斥着几缕柔情。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令我心颤的是那双蕴含无数情感、无数过往的黑色眸子,就那么深深望着我,似乎想以这个姿态守望我,直到永远。

  这一刹那的对视,让我好象把握到了她为什么要如此毫无顾忌、甚至费尽心力的帮助我。

  渐渐地,我走到了她的跟前,柔声道:“可是,我想听。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她听到我的话,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愣愣的抬首,凝视着天花板。眼神落寞而且深邃。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

  这一句话,终于在几分钟后从她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我倚在了电脑桌前,随即开始仔细聆听着她所述说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事了。”她的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

  “那个男孩当时只有十七 岁,比我还小一 岁。而且我俩都是华人,都在同一个私人训练营接受正规化的军事训练。他很聪明、为人也非常有野心,有冲劲。

  但他待我一直很好,我那个时候性格其实很懦弱、胆小。在那儿接受训练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始终都抱着一种抗拒的态度。如果不是他陪伴着我,激励着我,我可能早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

  “就这样,我们一同在那个每天都充斥着阴谋、死亡、鲜血、残忍的营地中度过了大半年的 岁月。就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时候……”

  话说到此,我明显地看到她的眼神改变了。哀伤、愤恨、痛苦;这些情绪无一例外地出现在她此刻的瞳眸里。

  “一个夜晚,我被三个来自俄罗斯,同样来受训的男人给轮 奸了!”

  这句话,使我的眼睛顿时就圆睁了起来。耳边,则回荡着她接下去地讲述。

  “那三个家伙,很早就对我有不良的心思了。但因为他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关系,所以也就始终没有采取行动。直到那天傍晚,他因为表现出色,被训练营的主管派出去参加一项特别行动。那三个人,才对我下了手……”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想隐藏她现在十分明显的哀伤情绪。

  “后来呢?他回来有没有给你报仇?”等了一会儿,我才小声地问道。

  “报仇?”她睁开了双眼,嗓音苦涩,但容颜依然灿烂,慑人心魄。“他没有回来。事实上,直到我出了训练营,才得知,他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机在当夜飞临任务地上空时,就遭到敌人的单兵防空导弹袭击。飞机凌空爆炸,他,以及一块儿参加行动的另两位受训同伴、行动指挥员、还有机师在内,五个人都没有活下来。”

  我没有再插话,而是继续选择听着她近乎于自语的往事跟感慨。

  “没有他的存在,让我非常恐惧。在训练营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那三个俄罗斯人,自从那晚之后,每天晚上都要用尽各种手段侮辱我,奸污我。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凌辱,试图反抗。可是,别说以一敌三,就是单对单地搏斗,我也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训练营里的教官们更不会干涉这些事情。他们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杀人不眨眼的一流杀手,或者精锐佣兵。至于其它的,只要在营地内私斗时不使用枪支,随你们怎样都没有关系。营地的同伴?呵呵,大家都只顾着自己,谁会来关心一个弱小的家伙,更何况,这家伙只是个黄皮肤的中国人?”

  “他们三个,每当我反抗的时候,就会更加凶狠地折磨我。但不弄死我,总是给我留最后一口气。不仅如此,还每天命令我为他们做这做那。面对这些,我没有绝望,而是一边默默承受,一边真心实意地学习起在营地内可以学到的任何本领。”

  “因为我始终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活着!只要能活着出训练营,我就可以再次见到他,可以当着他的面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然后,然后叫他跟我一起,帮助我去杀了那三个俄罗斯恶棍。”

  “一年后,结束了训练的我终于离开了营地。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个让我当场崩溃的残酷现实。他死的尸骨无存,连墓地都没有。我更是自觉可悲,苦心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耻辱,换来的结局竟是如此?”

  “半年后,我进入俄罗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终于把那三个带给我无尽耻辱的家伙,连同他们的父母、女友、亲戚;一共二十六人,全都送进了地狱。”

  “报仇之后的我去了泰国,在那儿做了手术。休养了三个月,接着就加入了北极狐。跟着那些老资格们东奔西走,南征北战;阿富汗、伊拉克、缅甸、索马里、苏丹、斯里兰卡、刚果、科特迪瓦、哥伦比亚等。这些国家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同样,我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心更是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懂,但我已经不想停下来了。”

  “试想一下,一个见惯了阴谋、残酷、血腥的人,会轻易地放下手里的武器吗?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只是懂得了,要想生存,就要比别人会伪装、会隐藏;为了保护自己,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不用顾忌,也不要怜悯任何你自己认为的敌人。”

  “好象。”觉得气氛有些沉重的我为了缓解这局面,于是故作调侃道:“好象你没比大多少嘛?怎么感觉你似乎是个经历了很多沧桑 岁月,如今感悟到人生真谛的老家伙一样?”

  她笑了,笑的很轻松,看起来就像放下了心头中搁置许久的大石一样。眼神更是前所未见的温柔醉人,嘴里话同样带着几分回敬的意味:“我的真实年龄可比你大了六 岁呦!”

  “这样啊!”我挠了下头,随后十分好奇地问她:“他是不是跟我长得有几分相象?”

  她点了点头,又摇头解释道:“不是外表,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你做事的手段,以及这种决绝的心态,几乎跟他一模一样。当年参加训练营的第一个月,教官就带我们这一队的新丁们去刑场处决死囚。你应该明白,凡事都是第一次最考验一个人的胆气。所有的新丁当时都害怕极了,有几个,包括我在内,根本就不敢面对那些跪在地上不停挣扎的死囚。”

  “只有他丝毫没有迟疑,或者害怕,第一个上前,把枪顶在他跟前的死囚头上,开保险、拉枪栓、抠扳机;这几个动作他都是一气呵成,全无停顿。就是因为这样,教官非常欣赏他,要不然,后来他也不会参加那次让他送命的行动。”

  我苦笑着,转头看向了窗外。心头却如沸腾的江河,感慨万千。

  有些爱,注定了要受到上苍的愚弄。

  曾经的我,胆小、怯懦;现在却因为那份得不到的爱,幻化为嗜血、残忍的冷血杀手。

  曾经的妍舞,同样懦弱;她为了那份爱,却落到……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很精彩,但却有点沉重的命题。

  金钱是爱的界限吗?地位是爱的界限吗?年龄是爱的界限吗?种族肤色是爱的界限吗?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性别是爱的界限吗?

  以及,母子之间,能产生那样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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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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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好啊!很好,很好!你,何军,终于做到了!”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QQ对话栏里显示出以上的语句。我看着这些,内心没有掀起丝毫高兴或者沮丧的情绪。手指,迅急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杀人魔先生,不用这么夸赞我。这场戏里,不到终点,谁都无法清楚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说好,未必就好到最后。”

  结束与妍舞的谈话后,她离开了公寓,去了另一个地方取她藏匿起来的一部分武器装备。而我则留了下来,一面漫不经心地观察着楼上的我妈与海建,一面用QQ与杀人魔通报最新情况,顺便聊聊。

  “你说的很对。”杀人魔回话了。“这场戏已经偏离了我原来设计的轨道。

  我只希望得到我想要的那一部分,其它的,该怎样就怎样吧!”

  “计划是永远也不上变化的。”我依旧在打着字。“你错误的估计了赵无炎以及妍舞的身份。当时你让我去干的那三件事,而今看来,起的作用不是很大。

  要是大家早点开诚布公的合作,事情或许已经解决了。可现在呢……另外,你安插在吕国强跟石嘉然身边的那人是否会在最后发挥作用。我想你心里现在也没底了吧?”

  打完这行字,我咧开嘴角,神秘莫测地微笑着。双手,还停留在键盘上……过了数分钟,他才把回复发过来:“仓促之下,我也只能那么干。事先我如何能知晓那个妍舞的庐山真面目。要不是她自己亮明身份,你怎能完全知情?至于你说的那个女人嘛……是人都知道,威胁跟恐吓并不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为你干活。只有利益,巨大的利益才会驱使人为你卖命。当时我只考虑到了这些,所以制订了那样的一个计划。现在想来,是我把问题搞的本末倒置了。”

  “虚言利诱,怎能让人归心?有些人,并不像表面那样容易对付。你以为凭那点毒品跟床上手段,就会使那人完全听你的?甘心当你的棋子?别忘了,和人斗心眼,一向是我们中国人最擅长的事情。”

  “暂时的屈服,并不等于始终屈服。更何况,你的那些利益诱惑,本就是在那人现在所跟随的那两人手中的。是继续冒着生命危险帮你监视他们,最后得到那一点可怜的钱财;还是选择出卖你,尽力争取到他们的宽恕,然后转而帮助他们来欺骗你,引你上钩。我想,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后一种吧!”

  不等他有所回答,我接着在对话栏里打字:“人都是有规避危险的本能的。

  这点你我都无法否认。那人不是职业间谍,做不到在当前这种会危急到自己生命的局面下还一如既往地为你效力。出卖你。呵呵,如果这种事还没发生,你也不用感到庆幸,我相信,很快,它就会到来。”

  “你呢?难道你就不害怕你现在身边的人会不会把你卖了?”杀人魔很快便回过来如此地一行问话。

  看到这些,我笑了笑,随后半眯着眼睛,慢慢地靠近电脑屏幕,好象他就在我的面前一样,幽声而道:“以前的那个我,早死了。如今我和你都是一样的。

  你不怕,我就该怕吗?”

  一边说,我一边把嘴里的话在对话栏里打了出来。

  “换个话题,用不用帮你干掉剩下的那几个曾经和你妈有过一腿的家伙?”

  知道了我的态度后,他又这样问着我。

  “你又不是万能的超人。不用了,有人会搞定的。”回完这话,我就关掉了QQ,重新将九宫格监视画面调了出来,默默地看着楼上的情形。

  监视画面的其中一格内,此刻正闪现出我妈与海建的身形。那是主卧室旁边的副卧,已经从睡梦中醒来的海建在看清静坐与床边的我妈后,很是失态地将她一把抱住。那模样,就如同一个刚从噩梦中霆醒,惶恐无措之下突然惊见救命稻草一般。

  身穿墨绿色长袖针织衫、米色休闲裤,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我妈面对海建的拥抱,没有任何抗拒的行为。身子相簇的同时甚至还抬起右手,轻柔地在他脑后抚动。试图以此来安慰惊魂未定的他。

  看到这儿,我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摸出妍舞给我的,美国特种部队专用的提神口香糖。取了一片,扔进了嘴里,闭目嚼着。待一夜未眠,已有点沉重地大脑恢复以往的轻松之后,我再度靠近屏幕,单手支着隐有胡渣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继续观看起画面来。

  这时候的海建情绪已经稍有好转。但可能还是非常不安的关系,他脱离了我妈的身躯,倚靠在床头,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而我妈则拿过早上我给她买的早餐,递至海建的手上。嘴里也不住地说着什么,想来无外乎是让其吃点东西,别饿着之类的话。

  “呵呵,你对他还真好啊!安慰不算,自己不吃早餐,都留给他。好象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没几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吧?”

  一边如此轻声自语的我一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之间,眼角眉梢也开始不停地抽搐。

  屏幕中的海建在我妈的劝说之下,终于接过那点早餐,木衲而又机械地吃了起来。我妈看着他一点一点把早餐吃掉,期间还时不时地为其递纸巾,或者掸掉落在他衣服上的食物残渣。

  等到他结束进食,我妈便开始向他问话。我听不到她的话,但从海建越来越耷拉的脑袋,以及双腿逐渐向自己胸口靠拢的动作上判断。她肯定是在向他问及昨晚我们到底做了什么的事情。

  “当一个人的恐惧到了临界点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转化成两种情况。一个封闭起自己的内心,与外界隔绝,彻底变成精神病患者;另一个,便是冲破对恐惧的敬畏之情,坚强地走过去,战胜它,从此没有任何事能吓倒。”

  自说自话地我将烟头捻灭,接着吐出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白色地雾气扑射至屏幕前,然后四散而溅,化为虚无。

  “我走过去了,你呢?已经没爹没娘的死胖子?”我紧盯着画面,对着那几乎把头埋进胸口的海建,一字一句道。

  说这话的同时,屋外的门也打开了。妍舞那清冷、略带揶揄的声音也传到了我的耳边:“菜鸟,欺负连可怜虫都算不上的人不该是我们的风格。”

  “呵呵!我只是有感而发,用不着这么批评我吧?”我转首看向站在门边的她。

  刚回头,“呼”的一声,一团黑色的物事眨眼间便飞至我的身前。我伸手接住,定睛细看,原来妍舞扔给我的是一把柯尔特M2000型手枪。

  “这枪发射九毫米巴拉贝鲁姆弹,枪身全长一百九十点五毫米,全重约零点八二千克,枪管长一百十四点三毫米,弹匣容量十五发,有效射程五十米。至于它的特点:一是射击精度好。采用枪管回转式开锁原理,当枪弹击发后,枪管和套筒锁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向后运动,这样不但减少了后坐力,而且会一发一发地高 一致性射击,可达到高射击精度的要求。”

  “二是操作简单,弹区卡笋可双向推动,适合于左右手操作。此外,在扳机护圈前方和提把处刻有花纹,射手在射击时便于握持和瞄准。三是通用性强。该枪的枪管可与标准的十一点四三毫米枪管实现互换,而无需更换其他部件,且不需要任何特殊工具。”

  就在我抚摸着手枪,感受着金属枪身所带来的冰冷气息之时。妍舞她也放下了手里的长条型旅行箱,边介绍M2000的结构性能边来到了我的跟前。

  “再帮我个忙吧。”我把枪放在了桌上,抬眼望着她。“原本我想自己去做的。但是现在时间和我肋部的伤都不允许,也只有你,能够替我完成那样的事情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倚靠在电脑桌前,手指又开始玩绕起自己的长发。

  “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下午。”我说完,边将电脑上的监视画面点击缩小,接着调出一个文档,指着它,继续对妍舞说道:“资料以及我想要的东西都写在这里,这些人我曾经也跟你说过。怎么样,多久能干完?”

  “我现在就出发,二十个小时内完成。你抓紧时间养伤,别忘了涂抹我给你的骨伤药,那东西疗效还是很不错的。”妍舞细致地看了遍文档后,便开口这样说道。

  “不休息一下?你也一夜没睡了。”看着她再度朝门外走去,我关心地对其发问。

  她回过身,神色淡然地望了我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一盒子弹跟一块备用弹匣,扔掷给我。接着就提起长条型旅行箱,向外而去。

  “管好你自己吧!我可没那么脆弱。”这句话,连同着她开关公寓外门的声音,一起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弹药跟备用弹匣放好之后拿过鼠标,将缩小的监视画面又放大至屏幕上。

  “嗯!”在看见画面里情形的那一刹那。我的双眼瞬间便缩成了针芒状,握住鼠标的手,也死死地向内紧收。塑料质地的鼠标顿时便“吱吱”作响,几欲碎裂。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原本在床上分至而坐我妈与海建此时竟又相拥在一块儿了,倒在了上面。不仅如此,两人的嘴唇也正碰撞在一起,忘情而又贪婪地相互吮吸着。

  他俩就这么在床上拥吻着,翻滚着,良久之后才将嘴分开。直到这时,我终是瞧见了我妈的神情。她双颊晕红,呼吸急促,水润含媚的眼眸中充满了责怪,但却隐藏着一丝怜爱。

  她想从床上起身下来,却被海建拖住,动弹不得。昨晚表现的有如兔子一样怯懦的海建现在则像头发情的猛兽。扑在我妈身上的他手口并用,不停地在她的玉颈、胸脯、大腿以及纤腰间来回游弋,上下舔舐。甚至很快,他就十分粗暴地扒光了我妈的衣物,让其只余下浅蓝色的胸罩跟同色的三角内裤。

  我妈急了,她没料到海建会这样。于是不断挣扎的同时嘴上更是在拼命地说着什么。没多久,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但是海建管不了这些了,他好似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弄开胸罩后的他贪婪地咬着我妈的乳头,双手在她身上乱摸一气,右手甚至还探入了她的内裤之中,去抠弄那饱满的阴户。

  渐渐的,她的力气用完了,身子瘫软了下去。朱唇更是一张一合,好象认命似得发出呻吟。饱满丰挺的胸部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意味复杂的眼光看着正在其身上逞凶不止的海建,那眼神里,有羞怯、有怨念、还些许的无奈,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样地看着他。与此同时,海建也停下了动作,盯着她。可很快,他便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肥硕的肉身,向我妈压去。

  我妈此刻的表现再一次的被我料准了。她竟然张开了双臂,迎接海建。那模样,就像一个母亲正在接纳自己犯错的孩子一样,柔媚而不失艳丽。他把头埋入了我妈的怀中,享受那温热的胴体给他带来的快感。顿时,他昨夜那面对我时始终都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放松地浅笑。仿佛眼前的一切苦难都消失了,什么也不用他担心了。

  我妈此时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海建。

  片刻以后,他终于低头亲吻上了我妈那性感的嘴唇,瞬间融化在她无尽的柔情中。两人都默默地激情地品尝着彼此,紧紧相拥,好象生怕失去对方一样。

  吐掉口香糖的我瞳眸闭合地更加紧密了,仅留的一道细线,死死地盯着画面中的两人。

  海建仍在继续,他贪婪地亲吻我妈的脸颊,脖颈,好似那里到处弥漫着女人的体香。饱含激情的味道,滑腻柔顺的肌肤,这些无一不散放出磁力一般,吸住了他的嘴唇不能离开。很快,他粗喘了起来,内裤里下身硬硬的挺立起来。而我妈只是轻哼了一声,她把海建的头抱在胸前。这一下,他霎时便被丰满的乳房窒息了,随之而来的,应该是巨大的快感。

  面对我妈那对白腻丰硕的乳房,海建再次猛然亲了上去,不顾一切的吸吮起来。此时的我妈,仰面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映衬着绯红的娇脸,以及散乱的秀发。上身已经一丝不挂,那对的丰满的乳房颤巍巍的挺立着,黑紫色的乳头被含弄着。精致的浅蓝色胸罩置于床沿,同色的三角内裤更是滑到了双膝处,不经晃动地两腿间仿佛冒出阵阵香风,在向海建展示着,逗引着。

  他分开了我妈的双腿,把展露在空气中,已经硬邦邦地短粗阴茎顶到了她的阴道口上,用力一挺,整根阴茎一下子就尽数没入了她的蜜穴之中。

  我妈把腰肢挺了起来,让海建的阴茎能更加深入其中,她甚至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肥壮腰部,扭动着她那依然没有多余赘肉的纤腰,配合着他的抽插,他此刻给我的感觉像又一次回到了那又热又湿熟悉之地,神情愉悦,爽到了极点。

  感到海建狂放的性欲,我妈也表现的十分动情,朱唇不断亲吻他的耳朵,脖子,一边配合一边用手指熟练地抚摩刺激着他的会阴处,来回磨擦。青葱如玉的手指像泥鳅一样在其胯下游走。那种无声的温柔细致,深情体贴,让海建大为消魂,于是不停进出与阴道的阴茎也开始大起大落,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觉悟。我妈则在他的胯下娇柔地盘桓着肉体,阴唇一紧一松地逢迎着来回往复地阴茎。

  他俩自由的交媾着,好象抛开了一切的伦理纲常,一切的危局险境。此刻再没有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没有那惊悸恐怖的一夜杀戮,没有让她困惑忧伤地婚姻,没有让他疑虑迷茫的未来人生路,没有自甘堕落后的愁苦,没有欺骗过后的张惶。

  所有的烦恼、痛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汹涌磅礴地欲望。像火一般炙热,像海一样宽广,尽情地释放着,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仿佛性爱,已变为了最终能拯救他们唯一秘方。

  “你们这么做,是想得到心灵地暂时清净吗?”已经松开鼠标的我双手环于胸前,轻声地自语着。

  淫糜绯乱的画面没有因为我的出声而停止。他们从床的一头翻滚到另一头,不停地交换着体位。一会海建在上,一会是我妈在上。我发现现在的海建特别持久,虽然干得很猛,一次次得直抵我妈的蜜穴深处,但他却没有丝毫要射出来的意思,只是一味地疯狂抽插着她的蜜穴,始终不射。我妈的淫水在同一时刻更是流得满床都是。

  变幻着各种姿势他俩,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一般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翻腾、蹲伏、跳跃、旋转之中,海建粗重的喘息和我妈娇柔的吟叫充斥着那个房间。虽然,我听不到,但不用听,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出此刻楼上的情形是多么的火暴激烈。

  情动难抑的我妈如同吸食了毒品,完全沉浸在了性爱的天堂,抱住海建不停啃咬的同时,娇嫩的朱唇也游弋在他的胸膛。可能是为了表现出床上的魅力,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最后她干脆趴到了海建的胯间,只简单擦拭了几下阴茎,就用嘴对着龟头含了上去。

  海建顿时浑身一阵激灵,快活得大口呻吟了起来,好象在我妈唇腔里的阴茎要被融化掉了似得。这种美妙绝伦的感受彻底征服了他,刺激得他忘记了世界,好象我妈的朱唇就是另外的一个阴道。盈红幼嫩的香舌不住搅动,舔噬着敏感的龟头不算,她还时不时地抬起迷离媚惑的剪水双瞳,柔情无限,更兼放浪艳冶地凝望着他。

  海建手中握揉着我妈丰满的乳房,看着下面肉光闪闪的丰腴胴体,在其嘴里的阴茎前后出入的淫浪景象。只控制了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浑身剧烈抖动的同时,嘴大张着,既像喘息,又像是在说些什么。

  我妈见状,急忙调转身子,坐到了他的身上,用阴道套住了阴茎,快速地耸动着圆滚滚的翘臀,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几个来回之后,她的那一处地方淫水四溅,小腹猛烈抽搐着。随后,便是海建那快感无比的迸发,强而有力的激射促使着她大腿间的那一处一阵紧缩,鹅蛋般圆润的绯红俏脸扬起朝天,身子就一动不动地了。

  吞纳在她的里面的那根阴茎还在汩汩跳动,还在不停地喷射,她的朱唇陡然张大,那样子就好象是从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深切呐喊似得。

  过了一会儿,骑跨在海建身体上面的我妈,浑身一软,那赤裸着的身子软绵绵地滚倒到床上,四肢张开,横躺在上的她,正沉浸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娇艳地朱唇像鱼一样咂动着,剧烈的呼吸使她饱满丰挺的乳房不时地起伏弹动着。海建更是像被抽掉了脊柱的死狗般仰身倒卧。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来我算漏了一点。”望着屏幕中偃旗息鼓的他俩,我揉着自己的鼻梁,音调极其冷酷、狰狞:“当人的恐惧到达临界点之时,还会有第三种反应。那就是发泄,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把对恐惧的所有副面情绪宣泄出来,放松一下,以此来积累对抗恐惧的信心。”

  “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会死抱着我妈不放。尽自身全力,本能地向其表演你的善良、你的忠厚、你的被逼无奈。好得到我妈的同情和包庇,与之愈加的看我不顺眼。是不是?”

  “都说老实人的卑鄙最可怕。对应在你身上,还真是个完美地诠释啊!一面大手大脚地花她放弃自尊,出卖肉体所换取的金钱;一面又对她体贴、关心、爱护,展现着所谓的真情。呵呵,真可惜,如果你的外型好一点,你会是个出色的小白脸。”

  “尽情展现你那表里不一的才华吧!只有如此,这场戏才会充满着变局,会很精彩,很意外。而且,你还会继续遇上让你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

  我神经质般地将上述话语吐露出来。接着,我又将目光转移至躺在海建身旁的我妈身上。

  “看来,我们已经产生不了那种忌禁的爱情了吧?”一边说着,我一边探出手,小心地、极为柔和,甚至近乎于虔诚地在屏幕上摸索着她出现在画面中的性感肉体。

  “也是啊!母子怎么能向禽兽一样的媾交呢?伦理道德,这东西像无法逾越的山峰一样,压着你我,以及千千万万内心深处有如此隐癖,或者倾向的人。想要真正迈出那一步,没有几个能够成功吧?”

  “我一直都没向你明说我对你的那种不伦情感。现在看来,是我这三年来唯一所犯的错误。这或许,也是导致你跟那些男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间接原因吧?要是我早点说……”

  话到此,我收回了在屏幕上游弋的手,闭上了双眼。而继续出口的言辞中,已透着阵阵地冰冷。

  “你和我,沿着各自的轨迹前行吧!是对是错,留待别人去评!”.
TOP Posted: 04-26 20:27 #7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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